“可惡,看不清怎麽了?看得清不還可以瞎吹的嗎?”孤傲握緊了拳頭,可是現在的他對於裁判的無能,毫無辦法。
這裏是魔界,可不是什麽國產電視劇,不會永遠都是隻有好人才命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裁判還是非常“講究”的,而且頭腦也不笨,孤傲想到的正好也是他所想到的。梓隊一次不小心的失誤,讓我們得到三分後,在防守時候又運用起“三個臭皮匠”戰術來,不過這一次漠寒擔任了“臭皮匠”的角色。很自然的,梓隊在準確估計了我們幾個的投籃命中率之後,他們就故意把禮和誠秋“放開”,迫使被壓迫的凡必須把籃球隻能傳給禮(傳給誠秋的話距離遠,容易被斷)。射術不精的球員都是一個樣子,越是關鍵的時候放你投,你越是投不進,而且多次投不進之後,情緒就會異常的浮躁,越投越離譜,這一投果然如此,打在籃板上彈了下來。梓隊毫不客氣地再一次對籃下的誠秋進行圍剿,就算這一次禮也跑進內線進入到爭搶籃板的行列之中,可是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嘟!”裁判的哨聲又響起來,或許我們聽起來並沒有什麽不自然,可是梓隊所有隊員都繃緊了神經,驚恐而又憤怒地看著裁判。“梓隊7號犯規,舞隊發球。”這次被吹罰的是江奇。
“我犯規了?”江奇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和所站的位置,因為他距離籃球爭奪的現場最遠,再怎麽說,也不應該是吹他犯規。
“你仔細看了嗎?你真的覺得江奇會和舞隊的隊員有身體接觸?”冬誌衝了上去。
“那你告訴我,誰跟對方身體有接觸?”裁判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你再惹事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罰出場?”裁判威脅道。
“你瞎嗎?就算犯規也應該是我啊,我離他們最近的。”
“哦?是嗎?”裁判繞到了冬誌的身後,看了一下他的號碼,“那行,梓隊15號犯規,舞隊發球。”
“你特麽的是逗逼,還是有病?”漠寒再也忍耐不住了,拋開了自己隊長的身份,做出了一個隊長不應該做的動作,飛起一腳把裁判踢飛出去,籃球館內頓時一陣騷亂。
“我的天那,他打裁判了?”
“這下可完了,這可是比惡意犯規都嚴重啊,不知道他要受什麽樣的處罰呢?”
“這……這……”慶理老爺也是被嚇了一大跳,一句話都說不完整,張大了嘴巴,驚恐地看著繪那老爺。可是繪那老爺的表情卻是從容淡定,就好像這件事完全都跟他沒有關係,做出惡劣行為的,也不是他的幹兒子。
球場上也更加混亂,裁判幫著裁判,梓隊隊員護著漠寒,而最忙的要屬我們了,因為我們要在中間拉架。過了能有五分鍾,這場混亂才平息下來,結果也並不出人意料,漠寒北罰出場了。
“這樣的比賽,我才不稀罕參加呢!”這是漠寒離場前的最後一句話。
“告訴你小子,我會申請對你進行追加處罰的!”我們也相信這名裁判可以說到做到。
比賽還得繼續,除了裁判的氣憤,梓隊球員心中的鬱悶,其實我們心裏也都挺壓抑的,打了這麽長時間的籃球,裁判的吹罰是否有誤,還是能看出來的,我們不清楚他這麽做的原因,也隻能暫時稱之為“誤判”。可是對於漠寒的處罰這是毫無疑義的,從有籃球比賽的那一天起,魔聯社的幾大規定中就有一條:比賽中必須尊重裁判、服從裁判。可是漠寒呢?兩者都沒做到,而且他的行為前無古人,這是破了先例的,這個可不是起什麽好頭,免不了要重罰,停賽一屆比賽?兩屆?都不好說,但對於我們來說,最遺憾的還是本以為這一場會是精彩的對決,就算輸了,也要輸得酣暢淋漓。說起實力,我們兩隊漠寒和凡也好,我和不用超能力的劉勝也罷,其他隊員之間的實力也是旗鼓相當,這肯定會是一場棋逢對手的重頭好戲,不到最後都不會知道鹿死誰手,扣人心弦。可是現在呢?什麽都沒了,我不是說漠寒下場,梓隊的實力就會弱到我們可以魚肉,但我能感覺到大家的心氣沒了,留下的隻有無奈和失望。同樣無奈和失望的還有在場所有的觀眾。
裁判還在肆無忌憚地偏袒著我們,一次又一次,我們都已經麻木了,服從裁判,這時我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對於梓隊,對於我們,在漠寒伸出腳的一瞬間,這場比賽就已經結束了,剩下的才是真正的垃圾時間,我們是如何渡過的?不知道,隻知道最後隨了裁判的心願,我們就這麽稀裏糊塗地贏下了比賽。裁判長出一口氣,我們也歎了一口氣,意義不同。
“哼,你們耍詐呢?居然敢買通裁判?連繪那老爺的球隊你們都敢陰?”史森老爺憤怒地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場比賽的裁判一定有問題!”慶理的憤怒又是因為什麽?在為繪那打報不平,還是看到自己老對手的球隊也進入了決賽,而感到不滿?“繪那,繪那老爺啊,我請您一定要徹查這件事,要不漠寒這孩子輸得就太冤了!這孩子脾氣是不好,可是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來不會做如此不理性的事情來。就是裁判搞的鬼!慶理你說,你花了多少錢買裁判?難道就不怕魔聯社查你嗎?”
“我?我?我不知道啊。”其實慶理老爺也能看出比賽有問題,可是他真的對其中原因一無所知,一臉的無辜與焦慮,看著繪那,漲紅了臉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解釋。
“慶理,恭喜你啊,你們舞隊進入決賽了。”繪那卻是一臉的微笑,伸出右手,“我希望能夠看到你們舞隊和嗣隊的決賽打得精彩,讓人回味。”
“繪那老爺,我……”慶理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說。
“好了,我明白,這場比賽誰都沒有錯。雖然有些東西不可避免,隻能說我們的大賽還不夠完美,有些問題越早發生越好,這樣有助於咱們改進,不是嗎?”繪那依舊笑得很自然。
“是有很多問題需要改進,不過到時候就輪不到你做主了。”繪那的眼前出現了兩個穿著鬥篷的人。
“你?”繪那聽到這個聲音趕緊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來人。
“不錯嘛,這麽長時間不見,我的聲音你還是一聽就能聽出來,那我就無需隱藏了。”孤傲和傑紋一起摘掉了頭上的鬥篷。
“怎麽會是你?你怎麽跑出來了?”
“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犯人越獄了!”慶理和史森神情異常的緊張。
“嗬嗬,你們都在啊,這真是最好不過了。我為什麽能出來?這就要問問我身邊的這位小兄弟了,多虧了他的幫忙啊。”孤傲一臉陰笑地拍著傑紋的肩膀,傑紋也無比自豪地站在孤傲的身邊。
“不錯,是我幹的。你們幾個老家夥墨守成規的那一套太老舊了,不順應這個時代的發展啊。我在聽了孤傲老爺對未來的計劃和暢想之後,非常讚同,所以我就把他放出來了,讓他來掌管整個魔界,那樣的世界才是我們想要的。”傑紋說。
“臭小子,你說什麽?你好大的膽子,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監獄守衛,居然能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來!”
“孩子,你不要被他騙了,知道為什麽我們要把他關起來嗎?你還小,根本不知道他有多麽的可怕。”慶理老爺說道。
“可怕?可怕就對了!如果誰都不覺得他可怕,那他還怎樣來統治這個魔界呢?就像我一樣。”
“像你一樣?”慶理和史森相互看了一眼,沒明白傑紋的意思。
“如果我沒有這麽大的膽子,也無法做你們半個魔界的主人。”傑紋說,“以後我還會更狠更大膽,讓你們全部聽命於我才對!”
“半個魔界?是你許給他的?”繪那問孤傲。
“是啊,我是說過。給他半個魔界。”孤傲說,“不過那隻是一句玩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說什麽都簡簡單單地相信了。”
“玩笑?什麽玩笑?孤傲老爺,您現在說的才是玩笑吧?”傑紋猛地感覺不對,神情緊張地追問孤傲,他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你太傻了孩子,我一直在利用你,你看不出來了嗎?半個魔界?哼!統治整個魔界我自己都不覺得知足,以後我還想入侵人間界呢,怎麽會給你這個黃毛小子半個魔界呢?”
“不可能的!您不可能騙我。”傑紋不願相信孤傲所說的話,不過他隻是失望,並沒有絕望,他慶幸,慶幸自己是那樣的英明,在這場比賽之前讓爸爸用全部家當買了舞隊贏,沒有權了,他還可以有錢啊。傑紋隻好這樣寬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