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司馬正走在窮山惡水間的地方。
他的身後是哥布林女祭司,和它的小女兒。
這裏不光有著鮮豔的花朵,還有一些奇異的別處從來不曾見過的草,它們從料峭的山石間的縫隙裏生長出來,蓬勃異常。
樹木茂盛,遮天蔽日,藤類植物更加肆虐,從這一棵樹上沿著樹梢爬過去,把自己掛到相隔四五棵的另一棵樹上。
這路也不叫路,隻是些勉強可以下腳的地方而已。周圍泥土漸漸看不到泥土,頁岩多了起來,層層疊疊,像餅幹。
周圍高低起伏的岩層表麵都濕漉漉的,這裏很潮濕,走了才一會兒,南宮司馬的眉毛上就掛滿了水珠。
他的衣服也貼在了身上。他沒有回頭看女祭司的衣服是否也貼身了。這可不敢唐突,萬一自己看一眼,它怒了不去找圖騰怎麽辦?
好吧,期待遊戲設計員忘了這一點細節,讓她完好無損地到達圖騰所在地,不要受傷,不要濕身,然後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和它的女兒能幸福。
腳下的石塊上不但長滿了苔蘚植物,還有趴在岩石片上的小蟲子蠕動著。
南宮司馬舉著一支點燃的特製的香走在前麵。這是女祭司給他的。在這之前他已經被小蚊蟲叮咬過19次。
女祭司實在看不下去,給了他一支自己特製的藥香說:“點燃它,舉起來,蚊蟲就會避走,你也不會那麽累了。”
南宮司馬齜牙咧嘴正撓得渾身都是紅斑,又不能抓住罪魁禍首心裏中窩火,突然接到救命稻草欣喜異常,立刻點燃了舉著。
果然有效,藥香一舉起來不但蚊蟲都飛走了,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衝淡了潮濕的味道,讓人心中神氣猛然一提,精神許多。
“祭祀也懂醫術麽?那豈不是和我差不多,我也懂煉藥,算半個大夫吧?”南宮司馬邊走邊問。
女祭司笑了笑,說:“醫道博大精深,豈是會一點兒就可以算的。醫毒巫三者源於同脈,隻不過後人為了目的有所側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