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数名丐帮弟子接连袭击狼牙帮数处据点。
时隔三年,洛无名再次现身长安城金戈楼中,生擒苏曼沙,这些消息早已传遍了长安城,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逍遥侯别院之中,逍遥侯等人看着洛无名和苏曼沙,赞许地点着头。
瞿灵儿笑了笑说道:“不错,不错,演的没什么纰漏,这下应该能瞒过对方。”
洛无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道:“之前大嫂那一刀,我差点没有躲开。”
苏曼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叫谁大嫂!”
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宁涵的面容,看了看手中那鬼斧神工的面具说道:“我实在是扮不了了,再有一次肯定得露出马脚。”
洛无名自然是宁涵假扮,有姜永思在,的确能做出一个活生生的洛无名来。原本打算由楚安痕易容成洛无名的模样,但他体型更显魁梧,与洛无名还是有着不小差别,反倒是宁涵从外形上看,倒是和洛无名十分相近。
楚安痕将洛无名惯用的招式,习惯给宁涵讲了整整一夜,一天下来倒也颇有成效,将洛无名模仿的七七八八。
苏曼沙更不用说,自然是苏倾离装扮而成,即便不用易容都能被人认错,更何况经过了姜永思的妙手,的确是毫无破绽。
瞿灵儿有些着急地对着宁涵说道:“快戴上,这面具现在可不能摘了,后面还有不少的事情等着你这个洛将军做呢。”
楚安痕已经化作了一名老者,挤了一脸的皱纹说道:“不用担心,令狐伤、牡丹与无名也没什么接触,只要不出意外,不会有什么破绽。”
逍遥侯颇有深意地露出一个笑容,看了看瞿灵儿说道:“灵儿姑娘的意思,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吧?”
之前瞿灵儿刻意将洛无名说成洛将军,逍遥侯便已经听出了她的打算。
孙明远反应最快,经逍遥侯一说,他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瞿教主怕是打算让他去做新郎官吧?”
瞿灵儿苦笑一声说道:“也不知洛无名那小子现在躲到了什么地方,若是他能出现最好,但要是真的不来,两国和亲之事可是大事,不能就这么耽搁了。”
所有人惊诧地看着瞿灵儿,但不得不承认,若是不得已之下,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只有宁涵满脸紧张地说道:“这......这不行吧?不经过大师兄的同意,就替他成亲,娶了媳妇,将来万一......”
阿史那叶琳脸上一变愤怒地说道:“万一什么!你是说他不愿意么?!”
宁涵脖子一缩,自然不敢得罪这位突厥公主,瞿灵儿笑了笑说道:“你别担心,大势所在,洛无名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这事可是便宜你小子了,一次娶回两个媳妇,之前的大嫂你也叫了,现如今你大师兄不在,那就得由你顶上!”
宁涵在逍遥侯别院也不便久留,不多时又跟随着楚安痕回到了金戈楼之中,只是这时的楚安痕哪有平日的雄伟英姿,已经变做了一名管家下人模样的老者。
一主一仆在金戈楼中一呆便是两日,一切寻常如故,除了每日生意兴隆,宾客满座,倒也没有什么异常。
这天傍晚,宁涵依旧与几位酒客寒暄一阵,将客人送走,抽了个闲工夫来到楚安痕身边小声问道:“楚大哥,你说灵儿姑娘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我们每天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佟丫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楚安痕咳了几声,轻声说道:“你别着急,苏曼沙既然被我们擒住,对方不会无动于衷。如今安禄山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对手下安危置之不理,便会寒了人心。依我看,对方本就不在长安城中,即便找上门来,也需要些许时日。”
两人正在嘀咕着,楚安痕心中警兆突生,故作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扶在了宁涵身上,慌乱地说道:“掌柜的,我没事。”
小心地抬头朝着门外看去,正看到两人不分先后地走入了金戈楼中。
其中一人身形挺拔,相貌俊朗,说不尽的潇洒不羁。另一人则是不男不女,浑身带着妖冶妩媚,正是令狐伤和牡丹二人。
宁涵经楚安痕提醒,立刻回复了之前的潇洒与从容,只是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面露微笑,点头不语。
令狐伤、牡丹二人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目光均落在宁涵身上。
“不好意思,这里现在打烊了。诸位都请回吧。”
牡丹突然满脸含笑地,用那怪异的嗓音说出这一句话,听的满堂客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你这人刚进门就喝多了吧,不看看天色,这才什么时辰,何来打烊之说。”
自然有酒客心中不满,出言反驳。
牡丹也不介意,脸上笑的更加灿烂,随后一挥,却见那人身边散落片片花瓣,美丽异常。
谁知却换来对方一声惨叫,花瓣便如最为锋利的利刃一般,所过之处,血肉翻卷,惨不忍睹。
酒楼中不乏见多识广之人,却也未曾见过如此怪异手断,虽不清楚这怪人来历,但哪里不清楚此人危险异常,再不敢贸然多说一句。
一人走,其余人也坐不住了。三三两两地便退出了酒楼。
就在此时,令狐伤手中兵刃突然出鞘,身形倏动,毫无征兆地便朝着宁涵猛冲而来。
楚安痕发出一声惊呼,并未上前,反倒是佝偻着身子朝着身边的一张桌子旁颤颤巍巍躲去。
宁涵却是不为所动,双手负后,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
令狐伤的剑尖快逾闪电,转眼间已经到了宁涵的面前,却在刚刚接触到宁涵脖颈时,突然停了下来。
“阁下就是洛无名?”
令狐伤带着冰冷的微笑,有些不屑地看着宁涵。
宁涵对他周身突然暴增的气势毫不在意,淡淡地说道:“不愧是西域第一剑客,好快的剑!”
脸上依旧从容无比,但却无人知晓,宁涵的手掌之中,汗水早已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