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教练,她,真的这么做?”
夜幕降临的晚间,室外球场点点亮光又有出现,一姑娘开口说到,另外一个姑娘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嗯是啊,除了这赞助的外套之外,还有啊,我们队服知道吧,教练也为你留了。就算你人还没有到啊,但是万事都为你俱备,这就是我们教练啊。”
“而且我听队里的人说,教练之所以这么想把你给招进队里,一方面是因为你的球技的确好;在一个,她说,并不是一定要非你不可,只是正好,她需要你,而你,也需要她。”
从南城回来后的潮汐收拾收拾,到了夜里,也该回本部训练了。
“怎么样,还习惯么。”走在回本部的路上,和多哆两个人时潮汐开口问道。
多哆点点头,“当然啦,能和我们水哥睡在同一张**,还是那么软的床,习惯,除了习惯还相当的满意呢。”
潮汐对着她摇摇头,“我以为,你听懂我说的。”
在她的眼眸之中,多哆低头一笑,“我知道啦,你是想说,我跟清白是吧。”
多哆知道,她是有提醒过自己清白是个她都没有怎么看的明白的人。所以她是想问她,如愿住到这边离他更近那么些的感觉是如何。
“我也说不上来,有时候他问的话奇奇怪怪的,虽然我都能答得上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我又不是那种很心细的人,自然是察觉不出来了,兴许是因为有关注到他吧,总是有觉得,在他笑语之后的眼眸里缩藏着一般人察觉不了的情绪。这大概也是水哥你说的,看不明白他这个人的其中一点吧。”
说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时,关于他的任何你都会言语上两句。潮汐不免一笑,点点头,“嗯,还没有智商为负就好。”
潮汐理性,隐藏在骨子里,是要透过她看似憨厚的外表之外,才能嗅觉的到。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没有人能确定走向。唯一能够做的,大概就是尽可能的出现在他的身边,这样,不至于没了方向。”
多哆说这话时,潮汐听到了很微妙花开的声音,是某种生命在蔓延,和那种死亡麻木气息决然不同。
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春风十里,不如你。
“随你了,事先说好,再出去喝酒不带吐到人身上的。不然罚款。”不知为何,潮汐总有感觉,多哆对于清白有很强烈的想法,但是,清白对于她,似乎,好像,难以捉摸。
能肯定的是,并未有感觉到那种很是强烈的情绪。
所以潮汐预料,不久后,多哆完全明白之后,大概又要大喝一顿了。偏生,她又是她们宿舍酒量最差的,喝多了除了不踏实安分之外,还带呕吐的。
那画面,不用经历,想想就觉得是恶心和恐怖好吧。
很快,就到了本部,潮汐上体育馆多哆依旧回宿舍。其实在大学刚开始时,大家住在一起相互的熟络后呢对于各种项目也是存在好奇,多哆空余时还会去看她们训练,到了后来,大多是看腻了,也不粘着。
大抵是那跳健美操的姑娘,面对那又是磕又是碰还带翻滚的比赛兴趣并不是很大。
“潮汐师姐好。”除了几个老队员之外,大一新来的和潮汐并没有接触过几次的新生队员们都是喊潮汐师姐的。
潮汐点点头到自己的柜子前准备换衣服,刚才和她打完招呼的新队员在三两交谈,眼眸里带着笑。潮汐不经低头开柜子,似乎有在想,她大一时是个什么样子的,怎么感觉都忘记了。
应该没有她们这么兴奋吧。
和潮汐同届的回来训练的只用上了潮汐一个人,底下的都是小一届两届的,大概都已经是换好衣服出去了。
这些新生队员,大多在老队员还没有退队的一段时间里,是基本没有上场的机会的,除了个别成绩极优异和现在队伍在短时间内形成了很好的配合在一开始才会被用上。
不过因为是大一所有都是新生事物所以,即便是没有上场的机会,她们并没有显现出如何。唯有等待时机。
而此时,在二中的室外球场,两个姑娘走在学校的石子路上。
“幽幽啊,你说你作为优等班的学生,隔三差五的你就不去上自习真的没有关系么?”
“只要最终考试成绩好,谁还会管你是怎么学的不是么?”徐幽幽回应的很是轻猫淡写。大人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字面上的成绩么,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小事。
“可我怎么看你一脸惆怅的样子。”
“你想多啦,我只是今天练琴有些累了,回去吧,明天见。”徐幽幽说这话时,眼眸之中的确泛着疲倦,她身旁的赵卉便没了多问。
和赵卉各自走开后,徐幽幽并没有走回到教室,而是朝着无人楼梯一直上走。教学楼的至高层楼里,有个楼梯口这里是个监控的死角,此时也是晚自习时间并无来人。
这段时间以来,和赵卉的意外相识,到教她打球,她俩头两节的晚自习基本都翘了。
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找个理由,心情不好也没人知道她去哪里。毕竟大家都知道,班里有个同学,不仅成绩好到爆而且琴弹的也很好,总之不在教室里上课,那就是在琴房了。
而赵卉更是,本来她所在的班级管的就不是很严,加上她先前又是学校乐队的,曾也因为练习架子鼓的原因请过一段时间的假外加现在又在排球队里头基本无人管及。
这才给了她们两个另类‘私奔’提供了条件,不然以二中如此传统的学校,怎么会这般松懈。
徐幽幽坐在地上之后,整个人毫无生气。这里是她最经常来的地方,她把这偌大学校里这个小地方在心里归属于她的地方。
大抵是因为赵卉先前说的那话,的确足够她消化好一会的了。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过,那个和她都未曾正经说上过几句话的女排教练,竟是对她如此的上心,有很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都要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她都以为自己对任何事情都不抱有希望和想法了,但似乎好像,阳光也会洒在她的身上。
如此,手不知觉摸向了自己的口袋惯性的拿出了一包东西,只有在这个小地方里,她会卸下所有防备,试图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