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你这浅色的口红挺不错的嘛。”又是新的一天,钱浅见潮汐来,还没有训练的开始便先调侃。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往潮汐看过去,发现她们教练今天似乎格外的好看。
潮汐这么被人盯着一时觉得不好意思,却又不好直说不准看不准调侃。看着众人略欣喜的表情,潮汐慢慢悠悠的来了句,“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练素质跑田径场吧。”
所有人惊慌失措,但已经来不及了潮汐转身就出了排球馆。
潮汐走后,大家逐渐把眼光汇集在每次都最先发现别人不同点的钱浅身上,钱浅就算在故作不知也察觉到那些个愤怨的小眼神,只能学着潮汐语气慢慢悠悠来了句,“是有挺久没有练素质了呢,在不练都要跑不动了。”
最先笑起来的简一一,“你奥你,真是不知道你这鬼马精灵到时候在球场上能不能唬住对方。”
“要是我唬不住,队长只要你说是哪个,我唬不住就拖住!”
段增而后过来笑着说,“哟,还拖住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拖?脱衣服的那个脱?”
见段增这么一说,众人哈哈都笑了,钱浅气鼓鼓的,平常都是她调侃别人先的,如今倒好自己被圈住了。
“我不跟你们说了,尤其是你,网瘾増,鬼知道你一天到晚看的什么书,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见人多,钱浅自然是说不过了,只能把话题给转向了段增身上。
段增耸耸肩露出了神秘微笑,“我呢,看的自然都是些你看不懂的书。”
大家又一次没忍住的笑了。
最后还是简一一出来说话,“段增,就你看的那书不要说钱浅看不懂了,就连我啊,都看不明白呢。”
别说是段增没事看的书了,就连她的玩电脑那些东西,还有那游戏,跟她住在一起的简一一看了半天都未能看的明白。何况是对这方面完全不知晓的钱浅,简一一要在不出来制止,今天训练前大家肚子都要被笑痛了。
如此笑聊着一会就到了更衣室,在接受素质练习洗礼之前换好自己的装备。
而那边,潮汐出来后面对阳光闭上了眼睛,享受阳光带来的暖意。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短短的两天,清白见证她从晕倒,到被砸晕倒,到现在看上去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站在这里,他再一次觉得运动员的毅力有你永远想不到的坚持。
潮汐摇了摇头,“晒晒太阳觉得舒服很多。”
“你怎么还化上点妆容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难不成学校那边是要来人检查了,看着你也不像是这种人啊。”如此画面,清白少不得与她说说话。不得不说,今天的她,特别是在这阳光底下,很是好看。
她的五官本就端正,平时又是素颜居多,难得见她收拾收拾自己让人眼前一亮。
“你话真多,就不能安静的晒会太阳么?”这话,她从今天多哆给她收拾好开始,到现在,不知听了几遍了。刚才被队里的小姑娘给调侃,好不容易清净会吧,这家伙又开始了。
清白倒是习惯了她这怼人的性子,不过今天的太阳的确是挺好的。他也忍不住的趴到草坪里头,离她有些距离的躺下。
大概是因为闲下来了吧,潮汐突然想到不久前她委托他跟段增的事情,一直都没问有什么头绪。
“那培训班,你们后来有去么?”潮汐转过头问他,此刻的清白正闭上眼,准备享受阳光片刻的安宁。
这一看,潮汐有些许晃神,这家伙的侧脸的确是极好的。难怪,多哆初见他,就被他给吸引了。
而刚好听到她问话的清白,也转过了脑袋,他也没有想到潮汐会盯着他看,而潮汐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把头给转过来。
一下,潮汐就咳嗽的坐了起来,清白倒是一脸茫然,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么?
清白继续躺着,把手给搭在脑袋上没有往日闹腾的情绪,抿了抿嘴说:“进展是有些的,但总觉得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就没有和你时刻汇报着。”
不去那培训班还不知道,去了之后,才发现问题重重。
那应该是初见徐幽幽的母亲的时候,问题还是段增发现的,好像徐母有一只手不大灵便,具体是哪只手他倒给忘记了。
有可能因为这只手不灵便的关系,导致她无法在弹出动听的曲子,所以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唯一的孩子身上;有可能这只手受伤是因为某个人而这个人有可能是徐父,也有可能是刘庭,当然也可能是无意之中受的伤。
“照你这么说,徐母的性情大变,除了家庭的变故之外,还存有其他的原因。”潮汐听后觉得不可思议,但同时也是极其的合理的。换成是她,打了大半辈子的排球,要就此中断,她也会把所有的希望给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
和徐母不一样的是,潮汐她会很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
清白点点头,“具体原因也都还在查,不过能肯定的是,徐母的手伤是在两年前才有的。”
“你怎么知道。”
“毕竟在培训班里呆了这么一段时间,有些八卦和小道消息还是能打听的到的奥。”清白说这话时,嘴角勾了勾笑着。
打听到什么时候受伤并不难,找个关系好的老师,比如说那莫老师。只要稍微给她挖个坑,引领着她,自然就都能知道了。
清白脑子里便回想起了那日在培训班里头,那莫老师说的一番话。
“奥,你说,若邻老师现在怎么不弹琴了啊。这话我只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外传了。其实她以前也是弹的,两年前,她开始大量招聘钢琴老师,说是说为了扩大培训班的师资,但实际上是因为她好像弹不出很是流畅的曲子了。像是手哪里受了伤,很多事情都不利索,那之后,她那唯一的女儿,就很频繁的出现在琴房里头。”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的脾气变得很大,对外人好似没有差别,唯独对她那女儿啊,心情好的时候呢温柔说两句话,有时候没弹好就打我们隔着老远都能听的到。这个还不算是什么,有次听晚的了,我在收拾东西,都隔的那么远我都能听到她那骂唤声,骂着骂着就转为低低哭泣声,也不知道是那女儿的哭声还是她的。”
“也是怪可怜的,弹了大半辈子的琴,说弹不利索就弹不利索了,诶,只是委屈了那孩子。承受她那母亲喜怒无常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