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奇怪诶?是男生还是女生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啊?”潮汐见他有些炸毛,咽下口里的饭抬起头来看向了他,“而且这关我们体育系这样女生多还是少有两毛钱的关系?”
见潮汐这般正紧的说话,清白也是怂了。
除了道歉之外,还能说什么,只能承认自己不该攻击体育系女生,承认自己不应该很是片面的就认为见多了这样的女生就能一眼就看出对方到底是男还是女。
潮汐见他态度如此诚恳自然是不好在计较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彼此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就我刚看的那一眼,的确是小生俊气的,在这学校里我还没有见过这般秀气的,难怪会引起轰动。”潮汐继续吃饭,也开始攀谈起来。
“喂,你要注意,那家伙她刚刚可是公然去撩你球队的队长!”虽说是女生,但是清白也很计较,也不知是怎么的,今天的他,似乎比往日更加的较真些。
潮汐笑了,“不知道你是受什么刺激了,不就给包牛奶么,不是挺正常的啊。”
清白气结,一字一顿的说:“你难道就不怕因为她,影响球队么!”
潮汐看他一眼,你想多了吧?
就因为她长的好看?那你们两个也是时候离球队远些了,你们也挺祸害人的。潮汐在心里回了句。
“我吃完了先去休息了,你呢。”潮汐问了问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这话题来的幸坷,他抬眼,点点头,两个便先行离开,留着清白一个人故作在那吃饭其实是在观看些什么。
“他这偶尔神经质的毛病挺怪啊。”走出食堂,潮汐便随口冲着幸坷说了句,也没有想着他会有什么回答。
结果他说的,足够潮汐吃一大惊。
“他大概是觉得那个转学生看女排队的眼神很不一样吧,你倒是可以让段增去查查看她是从哪里转来的,为什么中途转学。”
原来他一直都有在听这些话啊,潮汐还以为他全程不说话是因为受不了她跟清白两个人的闹腾呢,结果他在很好的总结。
这要不要这么出人意料啊。
除了说‘好’字以外,潮汐也想不出其他话来回答。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个突然来的转学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而至此引起了一场误会风波足够大家头疼的。
“好的,教练,我查好资料了晚间发你邮箱。”小道消息,秘密情报自然是少不了网瘾段这个小能手啊,趁着总结资料的时间点,潮汐自然是和她提了这个问题的。
段增听后很是爽快的答应了,毕竟这方面她的确是轻车熟路。
“还有,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啊让你等那么久,因为下雨路上……”
“没事,教练,是我昨天情绪不好,该道歉的是我。”潮汐还没有来得及解释,段增便打断她说的话。
潮汐看的出来她的小心思,也不急,便慢慢说着。
“你先听我说完,昨天的雨下的很突然,我跟我的室友都没有带伞,我呢刚训练完出了汗肯定是不能淋雨容易感冒,也快要比赛了,自然不是敢生病。然后呢我们大家啊又没有带伞,路上也没有小卖铺什么的,当然是厚着脸皮问柯校医要了外套了啊,这样呢就会少淋些雨,那作为中国好室友,我肯定不会让我室友也淋雨啊,然后就从清白校医那抢来了衣服。”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嘛,那清白校医肯定是抢不过我的啊,所以我们一回来就赶紧把衣服还给了他们。这才有你昨天看到我们在那里弄衣服的画面,是不是感觉很好玩的样子,其实他们都委屈的不要不要的。一个人的衣服被抢也算了,两个都没有了外套。”
潮汐说的很慢,不是用教练的口吻,而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很自然又不动声色的解释着,昨天她所看到的那些画面,其实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他们几个人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
对于这件事情,本该不用潮汐这么费尽口舌去解释的,是该清白那家伙去说的,但是呢,潮汐觉得那家伙的来说,肯定会一片混乱。
再一个,潮汐看出了清白在于段增身上有一种很不一样的东西,不同于他看自己,跟他看多哆也不一样,分明一个是高中的小妹妹一个大学都要毕业的大哥哥。可就是哪里有着不一样的气息,潮汐也说不上来,但是眼下她能确定的是,关于昨天在楼梯口撞见他们在那整理衣服的画面,还是有必要去解释给这个小姑娘听的。
但是你也不能太直接的跟她去说,昨天你看到那些不是你想的那样,段增肯定会觉得奇怪。要很自然的说起这事才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很显然,看段增的表情,是听进去了。
段增听后脸上有了松懈,沉思了两秒浅浅一笑,“教练你这性子我还是蛮喜欢的。”
“你指的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抢嘛,我也觉得挺好的。哈哈哈哈。”
就这样,潮汐很好的解决了段增这小姑娘的情绪,休息了一会晚间的训练也要开始了。
期间潮汐和段增就得不到的东西就抢这个话题说了蛮多,两个人都笑的不行。
潮汐说她以前跟男孩子玩弹珠,那时候小不懂其中的套路老是输,买的弹珠总是输的光光的。父母给的零花钱也有限,但是她呢又手痒又想玩,但是没有弹珠人家都不跟她玩,也不知道是恶霸上身了还是怎么的,某天放学她竟学人小痞子抢小孩钱一样抢人家小男孩的弹珠,还威胁说不准告诉老师,告诉老师就揍他。小时候啊男生发育本就没有女生早,外加潮汐的个子长的跟个怪物似的,结果把人家小男孩给吓的不敢上学,为此每次回去她都不敢去找从前的同学玩,就怕人家的提起这事。
段增听后笑着问她,那、那些弹珠呢?
潮汐收住笑容,后来长大了啊,很多东西都不玩了,该丢的也就丢了,常年也不在家的,找也找不到了。
段增后来说的那句话,潮汐过了很久,才想的明白。
“是啊,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很多从前喜欢的东西,从前喜欢的人,到最后我们忘记的想不起来,丢掉的便找不回来,时光苟延残喘,我们又还能剩下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