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跑步?”夜色稍显沉醉,潮汐换上运动服刚出的门撞见了从外头回来的幸坷,他的手里抱着书。他看她的打扮是她常有去跑步时有的风格,便开口询问。
潮汐点点头回答他说,“是啊,今晚夜色挺好,闲着没事。”
其实也是想放松放松她自己的,她最近懒了很多都没有早起跑步,只能趁着夜色撩人,赶紧出门一趟。
说完想要越过他径自下楼,却听见他说,等我一下,潮汐茫然回看他一眼,怎么?
不能是,想要跟她一起下去跑步吧,这……
有点不太好吧,她没有约人一起跑步的习惯,而且作为一名运动员跟普通生一块跑步,会不会差的有点多。
但是他那坚决的态度,大家又都认识,潮汐自然不好拒绝,尤其当他对着她百媚横生一笑时,对的,就是百媚横生,虽然这个词是形容姑娘家的,但是用在他的身上不足为过。
他说,你进来坐会,我马上就好,潮汐感觉她的脚已经是不听使唤的跟着走了。
尽管上次来到这边的多哆已经和她说了关于这边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当时只是听着,并无多想。可如今亲自过来走了一遭,开始悔恨当初离开的过于决绝。
却不曾想,要当初她不走,这里依旧是老样子罢了。
“那花你还养着么。”他放下手中的书在桌子上,潮汐瞥了一眼,竟是关于运动创伤学的,这不是她们系才会开设的课程么,怎么,他们医学系的学生也要修?
潮汐虽然疑惑,却在很认真的回答他的话,“好生养着呢,每天都……”潮汐浇水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他已经进屋,似乎很赶时间。
潮汐见状,耸耸肩随手去翻桌子上的书,是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
还是本部的图书馆,潮汐记得标志。
不知为何脑海里有一闪而过他低头认真看书的模样,应该是很不错的样子,潮汐不会是出了会神,他和先前说的那般很快就换好了自己的衣服。
很难得见他穿运动装,因为身高腿长的看着很是舒服,潮汐突然觉得自己怎么看他什么都这么顺心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出来,正如他先前所说的,很快就好。
潮汐砸吧嘴回答着他的问话,“花好着呢,我每天都浇水。”
他听后大吃一惊忙问她每天都做什么了?
“浇水啊。”潮汐无比自然的回答,给花浇水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有哪里不对么。
“那花还好么,现在。”他问,能感觉到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无奈。
潮汐慢慢吞吞回答,好是挺好,就是没有先前那么妖媚了。
幸坷笑了,潮汐赶忙问他是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么,还是这花不能浇水?有花不需要浇水的么?潮汐心里都是问号。
“这花是什么品种的啊,很难伺候么。”潮汐心里也没底了,得赶紧要问清楚才行,要是死于她手,那可就是尴尬了。要是不能养,要趁早还给他才行啊!原本这花就不是她拿过来的!不知怎么的潮汐开始有了推辞。
她怕,是真的怕这花在她手里终结。
幸坷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拿着钥匙边走边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潮汐‘切’了一句,有什么东西是是她不能知道的?事实证明,她应该听他话的。
“那花名为‘一串红’又称爆仗红,象牙红,花的颜色有红色、白色及紫色,分别叫‘一串白’‘一串紫’。原产于巴西,后被中国引进,多半为园林观赏及盆栽料养,喜欢阳光,也耐半阴,为了防止徒长,要少浇水,勤松土些,不定时的施肥。”潮汐说的没有先前的那半妖媚,多半是因为水浇的多了。
听完幸坷的回答之后,潮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就尴尬了。
她觉得那花遇水后,比先前妩媚更加,虽说是背着多哆偷偷摸摸去照理她,却也浇了不少水啊,尤其近来几天多哆神出鬼没的。
“没事,多晒晒太阳,该修的修了。”他看出了潮汐的尴尬说了句,时间卡的很准,他们出门。
“那,有花语么?”一般人接触到花总是会好奇话语是什么,潮汐也不例外,尤其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处在一起不说话总有几分不大好意思。
幸坷回看了她一眼,“一串白,代表着精力充沛;‘一串紫’为智慧。”
他只说了那两种潮汐没有见过的品种的话语,至于那红色的,他一时没说。
潮汐歪着脑袋看着他,很明显在等待他的答案。
幸坷干咳嗽了两声,潮汐不明,他问,真要知道?潮汐没好气的点头,不然?问起来却不知道答案,很好玩?
“一串红,恋爱的心。”
空气沉寂了,潮汐不知如何接话,幸坷已经按照她的问话把答案给说完了,自然没有其他的话。
好半会,潮汐移动脚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别处,小声叨咕了句,怎么看,都是紫色和白色更适合你啊,怎么偏生养着红色的……
‘一串红’寓意想要恋爱的一颗心。暗示的这么明显,幸坷知道她慢热,不曾知晓,这脑子,已经不是慢热不慢热的问题了。
可能是智商不在线吧,大概,幸坷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你小心些。”潮汐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大抵是脑子里有不大现实的想法,下楼梯的灯本就不亮,潮汐险些一脚踩空,好在身旁的人眼疾手快的。动作和眼神都跟上了节奏,偏生这说话的语气,的确是有些让人误会是——
“我不就是天天给你那花浇了水么,你至于这么嫌弃我么。”对的,潮汐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有嫌弃的意思,以为是他觉得她没有料理他宝贝的花花草草,嫌她笨。
幸坷松开她的胳膊,“虽然你是挺笨的,但我不至于到嫌弃的你的地步,这点不大可不必在这里给我乱扣帽子。”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潮汐收起自己的小性子,走在他的边上。
“那、我把那花还给你好不好。”还要松土,还要施肥,这么麻烦,在她手里早晚得归西了,还趁早物归原主吧。
幸坷突然停住脚步,潮汐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去,好在反应灵敏控制住了身体的重心。
“那花本来就是你的,我养不好。”潮汐解释。
他转过身子,慢慢靠近她,潮汐步步往后退,他缓缓看开口用很蛊惑的声音说,“哪里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拿回来的。”
潮汐很没底气的回,有的。
他不急不慢回她,你且收着,你自会明白,那花原本就是为你养的。
“啊?”
他没有在去回答潮汐的疑惑,而是步步的靠近使得他们之间的画面重回到了那夜雨夜里,潮汐被他逼至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