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吧排球少女

第四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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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支队伍分成是四组进行比赛,进入到四强半决赛之中的队伍分别是S大附中、N大附属二中、J大附中、Y市实验一中。

半决赛时间就在隔天的上午,紧接着下午就是决赛冠亚之争。

所以明天将会是本次排球比赛最后一天的赛程,很紧凑并没有过多的时间给每只队伍做准备。

是啊,最后一天的比赛了。

曾枚没有回来,赵卉也没有消息。

已经确定的四强,谁都不知道自己会和谁俩俩进行争夺,全靠明天的抽签。

不知为何,潮汐突然间有些许的落寞,明明她已经得到了原本不认可不看好她的那些人,对她的认可和欢喜,可她依然是觉得少了什么。

这时候,房门有人在敲响,潮汐一惊,这个时候谁会出现,难道是?

“怎么是你,你干嘛又跑来我屋。”潮汐一打开门发现并不是她所期待的人瞬间有了落寞。

清白努嘴,知道她嫌弃他,但是他厚脸皮啊,“不是你说,要是洗澡什么的,你还是会把房间借给我用的啊。”

之前清白说要赖在潮汐屋里的想法,也仅仅是停留在看玩笑的份上,他可没有那个胆子,就算是可以顶得住潮汐本人的大力掌,但是他还是怕被幸坷给抽筋断骨。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自己去开了一个小标间。

眼下潮汐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她一个人应对这么些天的比赛,每场比赛无论是在赛前还是赛后她都投入百分之百的精神力度,可以说从三月份开始,当她决定要继续带领N大附属二中女排球队的时候开始,她所承受的东西翻了一倍。

在自己训练的同时还要去关注到附属二中的小姑娘的情况,在学校里还好,曾枚会参与到其中好几次都是她给解决的至关困惑,刘老也会给她一些建议,她不是一个人在面对。

而今在这陌生的城市里,她也不是一个人,但是自己参加比赛和带领这些小姑娘们参加比赛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的眼睛不单单看到是眼前,所关注到的点和视野都要比想象之中更加远和广一些。

从四月赛事的开始,她的神经每天都处于是紧绷的状态,就没有一天是松懈过的。

尤其是还碰上了幸坷的出事,余松的转变,曾枚的离去,葛信媛的存在,每一件事情都是没有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样敏感的情绪,从前她总是咬着牙什么都可以是缩在角落里自我消化到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在不知觉中,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有了软肋。

这该要怎么说呢,在得知幸坷昏迷的那一刻时,她甚至想过和赵卉一样,丢掉所有义无反顾的去寻找属于是她的执念。

可是她不能。

她身上再也不单是肩负着她自己个人的情绪,她寄托着一群天真善良同样为了梦想而在执着的青春少女的希望。

所以她强忍住所有,即便是在比赛里,她疼的就要死去,真的想就这么晕过去或许在梦里可以投入到幸坷的怀里痛哭,和他大口大口吐露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承受的所有。

她的辛苦,她的眼泪,她的念想。

可是她不能够。

因为幸坷也在为了他自己的坚持在努力,而她也要为了自己的坚持和向往大步朝前。

可是,现在的潮汐就是觉得很累啊,就是想要大家都在一起啊,就是想要那些说要陪在她身边的人都出现和她一起经历花开花败,开心的,不开心的。

都想要大家一起经历。

而不是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胡思乱想。

眼下,清白已经是有所察觉到潮汐有些不大一样的情绪,他收起了自己的玩笑神情,安静呆在她的身旁。

隔了良久,潮汐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才注意到了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清白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试图想去分担她的悲切感伤,跟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好她的情绪。

但是她完全把自己给封闭起来,就是那么呆呆的坐着眼神空洞。

等她消化完时,才算是回到了三次元的真实空间,看到了清白还在她的房间里有些诧异。

她都这么冷淡的态度了,为什么他还陪在她的身边。

“其实,我母亲最终离开的那些天里,我的状态比你刚才还要低落很多。”这次清白第一次和潮汐说及他的家里人,潮汐感觉到一惊,比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他的表情更是讶异一些。

幸坷曾经说过,在某些时候里,她和清白两个人之所以会相处甚欢,是源于他们两个都外界有着深厚的堡垒,从来不把自己拧巴,敏感的一面展现给旁人触及,因为过去里所承受的回忆过去沉重,总是不愿意翻出来说。

宁可自己是一个带给别人欢笑从不喜悲的小丑。

也不愿意去坦诚的自己心扉,只有当真正触碰到自己底线时才会爆发,让人一惊,原来他也是有心的啊。

不像是平日里看着那般的没心没肺。

“我等了她很多很多年,在某种程度上,她是支撑我活下去的所有。我所有的走下去的信念都是来源于她,我相信她一直都在我的身边,陪伴着我。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半分不好,我也一直都坚信着,她可以看到我发自于内心的笑。”

这个时候的清白,是潮汐从未见到过模样,他抖落掉自己身上所有的不正经,他抛掉所有对外界的所形成的堡垒也要,所带着的面具句也罢,现在的他,是最为真实的他。

像是一个脆落的小孩,失去了保护伞。

潮汐感觉自己所承受的所有,好像都不是那么让人喘不过气了,因为任何事情和死亡比起来,好像,都没有那么让人觉得悲切。

那么一刻,潮汐收起自己难得敏感的多虑,想要试着更加靠近一些清白,很安静的去听他说,如果可以,她想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在她的面前,他也可以发自于内心毫无保留的笑。

她和幸坷,会一直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