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两个月后。
正处毕业季,校园里到处可见成群或是稀稀两两在拍毕业照,N大体育馆门口,体育系2011级毕业生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穿着学士服,头上带着学士帽,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在摄影师摁下快门将这笑容定格后,从靠近体育馆方向的门口涌现出一群姑娘。
她们的手里都拿着一小束的花,每个人身上穿着校服脸上所显现出来的是稚嫩,给这些即将要出校园的毕业生有感觉到迎面而来好一阵的青春气息。
此时人群里有人对着前排靠边上的方向喊,“水哥,你看你出去实习一趟,收获了这么多的小迷妹!你说,你是不是要请客吃饭?”
紧接着回应他的话语就是,“说吧,贝塔哥,看上哪一个了?”
“诶哟喂,这话说的,我是那种人么......呐,就是笑起来给人感觉甜甜很阳光的那个。”
语毕众人一聚欢笑。
“你们怎么来了?”照片拍摄完后大家都赶往另外一个拍摄地点,潮汐见是附属二中的姑娘们来,便是从人群之中稍稍脱离片刻询问她们几分。
简一一最先回答,“是曾教练叫我们过来的。”
“是啊,是啊,我们都有很乖的训练所以才能够在上课期间出校门到这里来的。”谭檀附和。
潮汐接着问,“那为什么曾教练不来喂。”
“她要上课嘛。”钱浅开口说,“还有教练,这花是给你的,但是还有一些是给上次带我们训练的小哥哥和小姐姐们的。”钱浅眯眼笑着说,众人纷纷点头。
恰好此时箫槐和贝塔哥准备离去,潮汐赶忙喊住他们说道,嘿,小哥哥们,小迷妹们给你们送花呢!
这一声不免在人群中有了起哄。
“对了,还有教练室友们也有奥。”附属二中女排队人数是十好几个人,每个人手里拿一束潮汐自然是接收不过来,于是她们想着便是分散给曾经是帮助过她们女排队的,以及潮汐较为是亲近的同学。
只,好像还没有见到是多哆。
提起她时,潮汐露出一丝苦笑,附属二中的姑娘们会意。
“摄像师傅,不好意思啊,耽搁您一下。麻烦您帮我们几个人一起拍一张照片可以吗。”潮汐的话语刚落,紧接就出现了一个超级大的声音对着这边喊,“哇,洛潮汐!亏我从医学院这么大老远的给你送花,要拍照竟然不等我?”
潮汐白眼,谁知道你要来?
当然要做大事的清白并不介意这个白眼,把花塞给潮汐后便是往段增的方向挤了挤,意图不要太明显。
“贝塔哥,槐总你们也一起啊。”见是众人集合,接过小迷妹们的花后两个人准备相继离去,被潮汐喊住。
箫槐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她们附属二中排球队的,他们.......
“没关系的,我们早就当你们是自己人了呢。”潮汐说完,其他附属二中的姑娘们也接着重复,是啊,自己人呢。
就这样,又一张合照出现,只这一次,大家都很自觉的空开潮汐边上的那个位置。
因为还有一个人,即使他没有出现,但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依然会有他的位置。
潮汐手里抱着花,所有的人都笑到了眼底。
六月的到来,过去的那些事情尘埃有了落定,潮汐也从曾枚口中知晓那天里所发生天翻地覆的事态变化。
两个月前,全国比赛的结束,所有的事情都开始逐步曝光,余松被纪检委和省教育厅扣留检查,同时还有尤主任。
原本尤主任应该是可以侥幸逃过一劫的,因为在很多表面事态里都有余松给他顶着,只却没有想到一场全国赛,将他的原形都给打了出来。
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过,这只无意间成立起来的队伍,决定着他往后的命运。
而亲自将他给推出来的人,是他这么多年来朝夕相处却从未真正放在心里的曾枚,同时还有让潮汐想不到的两个人。
就是她的父母。
洛父洛母不是凑巧出现在B市,更不是特意去看那全国的赛事,而是他们和曾枚一起亲手收集和提交的那些证据。潮汐开始有些没大明白,她的爸妈怎么会和这件事情牵连上了关系?
只道曾枚说起来时,潮汐才顿悟明了,去年的12月份时他们二老从老家过来一趟参加她和幸坷的婚礼,婚礼结束后,他们便不见了踪影,说是不要打扰他们的游玩,其实都是在搜查证据。
因为这些年来他们也一直都处于愧疚之中,要不是当年葛家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们的女儿也不会是遭受那个罪。
所以潮汐不在他们身边的这些年,他们从未放弃过要揪出葛家的把柄。
却是没有想到,一切都是这般的巧合。
在尤主任的身上,私下行贿还秘密贪污学校公款,为了转移资金建立学校的职工宿舍楼以及体育馆等。
就连葛信媛所整出来的‘克隆队伍’都跟他有所牵连,他才是那个向少女们深处魔爪的恶魔,而余教练虽未触碰法律的底线,但的确是存在有恐吓学生,甚至还有轻微的幻想症,总觉得别人会迫害自己。
最终革职被的送往疗养院。
而S大附中的秘密也随之曝光,血液造假,体检数据不真实,这是在决赛时最终在大屏幕上给揭露出来的真相,其中还有那些姑娘们变样前后的照片都有,只是没有在画面里完全的显现。
这已经不单单是面临着禁赛的风险了,已经是触碰到道德和法律的底线。
基于葛家背后还是有些势力,也找到尤主任作为是代罪羔羊,最终她只是免去S大附中教练职责,就连是研究生都被劝退,随即她家里人就把她给往国外送了,虽然是可以逃离出国内的这个圈子。
但是,她失去的远比想象的还要多。
再来尤主任,实在也是没有想到会是自己身边人拉他进的深渊,在面对尤主任的质疑时,曾枚对着他说,是你早已经是陷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本早就已经是该拉你出来了。
只因她一直以为自己深爱着他,从来都顾他周全,却不想一步步看着他陷入沼泽。
直到有一天,现实和理想相互的碰撞,她不得不开始重新正视自己的价值。
尤主任最终被革职外加涉嫌到S大附中的造假事情,有期徒刑十年。
可到最后,曾枚都没有选择和他离婚,潮汐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只是浅浅一笑。
突然某一天潮汐突然看到一句话,她开口念出来时,几分似曾枚轻轻在她耳边的诉说,“在他飞黄腾达的时候我在他的身边,当他跌入谷底的时间里,我自然也是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