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有睡。”是夜,潮汐醒来上厕所,发现客厅里有人。
那人抬头说了句,“饿了。”
潮汐奥了句,去到了厕所,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这天又开始闷起来了。
“你不是说夜里吃夜宵等于是吃翔么,怎么……”她可是记得某人曾经对她说过:在晚上过九点吃东西等于是吃翔。
现在倒好,自己吃起面(翔)来了。
“偶尔一次也不打紧,你,吃不吃。”他自然不会说是因为睡不着,才会出来煮面吃,结果发现吃不下。
潮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他怪怪的呢。
“你该不会是吃不下想要给我吃的吧。”
坐在桌子上的幸坷砸吧着嘴,他像是那样的人么?潮汐点点头,平时不像是,但是今天看着挺像。
但是不多会,潮汐还是坐下了,她说过,最无法招架别人柔柔盯着她看了。
别说,还怪好吃的嘞。
“没想到,你煮面还挺好吃的嘞,比我煮的好吃多了。”潮汐重新到厨房里拿了碗筷夹了面,吃了一口后发现必想象之中的要味道似乎还要好。不禁开口夸他道。
“那、学校里应该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面了吧。”他想要表达,去到了学校可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面咯,不然你就不走了吧。
只是我们水哥并没有听懂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含着面回答了句不会啊,学校三食堂的‘北方面食’他们家的面贼好吃。
幸坷觉得自己的法力有点不足了,他多想问她,怎么样才可以留她在这里。可又是不知道如何去开口。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犹豫半天,结果说出了句无法拉回的话。
潮汐把面咽下,“这么希望我收拾东西走人啊,也就这两天了。”
幸坷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不是,你、你能不走么。”
头一次幸坷感觉到自己从未有过如此表达不出言语的时候,只是她这话一说出,潮汐倒是愣住了。
好像是什么化学物品置于于空气之中发生了嘶嘶的响声,她能不走么,她,可以不走么?
这个问题在她还没有想好如何回答时,一个声音把他们之间带着少许不知所措的气氛给打断,“哇塞,是鸡蛋面么,是鸡蛋面么,太香了。”
大概是分子随空气的传播,把睡梦中的清白给弄醒了,他见状,利利索索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然后一大屁股坐在凳子上。直接一把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吃了起来,表情很是享受。
“那、那是我的碗……”不知觉中,潮汐夹的面已经吃完,就在她想要重新夹过些的时候,某白的出现夺走了她的碗筷。
“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明明认识不是很久,明明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却好似认识很久一般的熟络。
潮汐有点受不了他的表情,只是在心里默默回了他句:可是我嫌弃你啊。
见他吃面时,潮汐觉得很奇怪,从来在晚上都不吃东西的这两个医学系的校友,竟然都这么饿了?
“请问,翔好吃么。”潮汐已经很客气的在问了,这两人以前说的有多么信誓旦旦,而今就有多打脸,真是春风十里,不及你三两句牛逼。
“还好吧,人呢,有时候就活的跟狗没差,偶尔吃翔很正常。”清白满不在乎回应着她的嘲讽,如此回答,潮汐服。
要知道这个人他嘴里还含着面,告诉你,偶尔吃翔很正常。难怪说学医的,脑子都比较的不正常。
“你吃吧,我回屋睡觉了,明早我要早起晨跑。”也有是因为不想他们在问,住回学校的事情了吧,所以每次潮汐能走则走。
可凳子刚移动身子要起来时,突然坐在对面幸坷说出的话潮汐有点懵。在他的注视之下,潮汐缓缓来了句,“明天洗可以么,很晚了。”
正准备要走的潮汐还未移动脚步,幸坷直接喊了一句,你不能走。潮汐充满疑惑看着他,怎么不能走了?
他慢吐吐答,碗还没洗。
这是什么事啊……潮汐除去训练在生活之中还是挺懒的一个人,自然是认为晚上洗跟明早洗没差。
“不行。”显然,潮汐的回答,他不是很满意。
他的态度很是坚决,加上他的脸本来不爱笑,所以会感觉气氛之中有点严肃。潮汐觉得很莫名其妙,向来不爱管闲事的柯校医今天是怎么了。
“可是,我……”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洗好碗在睡吧。”潮汐的话没有说完,幸坷就接过嘴。
“我想说的是……”潮汐接着说。
“没什么好说的,洗好碗才可以睡。”但依旧被他给抢过嘴。
“我……”
“你是不想洗么?”
潮汐怒了,能不能让人把话给说完了?
“老子有说不洗么?眼瞎还是有毛病,没看到我吃的碗在那家伙手里?他都没吃完,怎么洗,放他身上洗?”
潮汐这爆脾气直接开吼了,真是气人,话都不让人说完整了。
只是一吼完,不仅幸坷愣了,清白也懵了。
“不然,潮汐同学你去睡吧,碗一会我来洗?”清白弱弱的发声,这让潮汐不禁回想起那日去钢琴培训班跟他的对话,也是这样。他想要说的话,潮汐半天也没有让他说出来,他对着她也是一顿爆吼。
这么想起来,有些不大好意思,一屁股又坐在了幸坷的对面。
正在吃面的清白手速都慢了下来,气氛之中布上了迷之尴尬。
“不好意思,是我脾气太急了。”想来想去还是她有问题,毕竟人家一个煮面,一个又不嫌弃她,大晚上的她还发脾气。
“不不不,潮汐同学,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呢,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的问题。”清白同学面都顾不上吃了,赶紧给打圆场。
虽说带着玩笑话的语气,可他这么一说,潮汐脸都抬不起来了,怎么感觉她像是一个凶恶的老娘们,周围的人都对她很是恐惧。
“我……”
她还想要说什么的事情,清白摇了摇头,双手很是诚挚的放在她的跟前用依旧玩笑的表情像是要跟你说笑一般,只是他说完,潮汐沉思了良久。
“其实我们也只是习惯了跟你住在一起,突然你说要搬走,我们都会以为是我们的问题。会想是不是哪里不够注意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住着住着就想要离开,我们的心里都会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一样的失落。”
“所以才会想要说,要你真的是因为比赛的缘故我们可以一个接一个送,护你安全。可要是你因为别的原因,那我们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