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霄第一次失眠了。
如果他是好學生,估計就在**吟詩了,什麽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問君能有幾多愁,恰如一江春水像東流之類的,但他哪裏是什麽好學生啊,他一首詩都背不出來,隻能愁得在**翻來覆去的打滾。
陸霄知道,他去廠裏的目的葉金石肯定已經猜到了。如果當時葉金石打他一頓,罵他一頓,他可能心裏還會好受點。但葉金石一句重話不說,甚至還一步步的引導著他,讓他去廠裏踢球的借口變得活靈活現,到最後,他自己都以為初衷真的是去踢球的了。
陸霄的確是在頑劣的年齡,但他的心並非鐵木。就算是鐵木,葉金石那曲折委婉的做法,也讓鐵木長出了新的嫩枝。
而現在剩下的問題是,他該怎麽做?葉金石既然什麽都明白,肯定也知道他踢球不過是個半吊子,為什麽還會讓他教唐宋踢球?
陸霄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最後搞得樓下的住戶上來罵:“我說老陸家,晚上的動靜能不能小點?我下麵還有孩子呢。你們這一晚上的不累嗎?”
陸霄他媽明知是兒子的錯,但嘴上卻不認輸,在門後叉著腰就罵了回去:“我們動靜大怎麽了?你家男人不行,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行啊!”
這架一吵,陸霄就更愁了。第二天頂著黑眼圈出去的時候,把安吉羨慕得不行:“陸哥,你這佐羅扮得太像了。”
陸霄一巴掌把這個臨陣脫逃的家夥拍翻在地:“去,給我把唐宋找來!”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陸霄想明白了。不管葉金石打的什麽主意,但既然答應了,教唐宋踢球這件事就必須得做。不過,具體怎麽做就有很多商量的餘地,他要把唐宋叫來約法三章。
安吉完全誤會了陸霄,滿以為他那黑眼圈是被家裏人打的,而原因就是唐宋去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