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格雷對戰的落敗，對陳承業來說打擊很大，如同遭遇了人生的滑鐵盧。
而此時，陳家老宅。
雖然時間已經是淩晨。
但這會，陳家老宅內的燈還在亮著。
某件裝飾老式的房間內，昏黃的燈光下。
穿著一件白色汗衫，帶著老花鏡的陳老爺子陳耀庭坐在桌前，久久無言。
他已經通過了自己大兒子的視頻轉播，知道了自己孫子與格雷的全過程。
也知道這事的最終結果。
“承業，輸了。”老人開口輕輕一歎。
隨後他伸手從鼻梁上摘下了眼鏡，搖了搖頭：
“還是學藝不精啊！……不過，經此一敗，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壞事。”
“這些年他太過於張揚，在金融領域走得太過順利，也是時候讓他受受打擊，清醒清醒了。”
陳老爺子喃喃自語的說著，接著起身，把抽屜拉開，把平板拿起來，放到了抽屜裏。
而後，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關掉了燈。
不過，他也並沒有就此躺下，而是坐在床邊，表情中寫滿了沉思。
他的腦海中，此時閃過的，是陳承業失敗之後，格雷挑戰楊凡的畫麵。
“這個這個楊凡，不簡單啊！”
“聽那格雷的語氣，倒不像是為我們陳家而來，而是為了那個楊凡，也不知道，那楊凡究竟是誰教出來的……”
“我在江北這麽多年，都沒聽說誰有這麽一號徒弟。”
陳老爺子念頭閃爍著。
他表情凝重的在床沿坐了良久。
忽然，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又從桌麵拿起了一份檔案，借著月光看了一眼。
他似有所思的自語道：“難道，這世上真有無師自通，自學成才的天才？”
說完後，陳老爺子又手中的檔案翻了一麵，看了一眼自己剛才匆忙記下來的時間與地址。
再次喃喃：“三天後……江北歌劇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