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腿,想跑到藍恬的房間去把她叫醒,眼神掃過去時意外發現藍恬的房間門是打開的。
等等……
藍恬的睡衣是什麽顏色的?
白色的。
什麽款式的?
長裙。
嗬嗬…
捋了一下事情,她突然覺得自己不那麽害怕了。往陽台走了幾步,果然是藍恬,藍恬沒注意到她的靠近,而是彎腰,手肘靠在欄杆上。
她慢慢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開口,“藍恬?”
藍恬震了一下,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薑白一眼,抬手捋了捋夏風吹亂的頭發:“你怎麽醒了。”
“做噩夢了。”
薑白坐到小陽台的搖椅上,當初藍恬帶她來這個房子的時候,她最心水的就是這個搖椅了。
“噩夢?”藍恬又看向遠處,“什麽夢。”
搖椅晃的很舒服,消散的睡意有些湧上來。薑白低頭喝了口溫開水,暖流順著食道流進胃裏的感覺真好:“就很惡俗的一個夢。”
回答完,她也問她:“那你怎麽在陽台喝西北風。”
“睡不著。”
薑白又喝了一口溫水,她輕輕拍了拍搖椅:“睡不著就坐過來,晃幾下就困了。”
藍恬回頭,就看到薑白整個人縮在搖椅上的畫麵。她站了一會,也走過去。
薑白把頭靠在搖椅的一側,就這麽晃了幾分鍾,她半闔著眼,突然道:“藍恬,我感覺你和高中的時候變了好多。”
藍恬突然僵了身子,聽見薑白像自言自語般,繼續道:“嗯……是什麽時候變得?好像是大學的時候?”
藍恬僵著身子,自我疏導得吸氣呼氣,側過去看了一下薑白,又默默鬆氣。
好久,薑白都差點睡著了。
聽見藍恬問了那個讓她做噩夢的根源問題:“薑白,你真的不想周易了嗎。”
薑白迷糊間感覺睡意又散得了差不多,她皺著眉:“為什麽最近我總聽到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