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半天,也只得把手机放下。
走到沙发上重新坐下来,最近犯太岁,事儿特么多,都是心烦事。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那都是废话,只要是个人,都是庸人。
我猜她是被记者堵了,由于在机场毕竟经历过一次,所以我能从电话中听出一丝类似场景。
可是最近宁优优又招了什么邪祟,被这样围追堵截,我认识她至今,加起来也没像最近这样扎眼。
我冷不登想起明辉那张脸,似乎这个人出现,一切都不太平了。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煞星?我这么想实在是很恶劣,但我的心情也已经恶劣的没法补救了。
好巧不巧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这这个时候,亲人的慰藉似乎是天使的圣光,理所应当降临。
可是我们家两位看着也不像天使。
“最近你跟宋家那小子有联系吗?”
我窝了一肚子郁闷:“我跟他联系干嘛?”
娘亲拿出喋喋不休的唐僧款儿慢条斯理说:“我怎么听说你在现在的单位表现不好?”
我:“……”
心底惊了惊,怎么说我还是知道,我妈要在千里之外,知道我工作好不好还是不可能的。
还有这样的无聊小人,去她耳边嚼这种舌根,我简直不敢相信。
没等我说,母亲大人接了下去:“你脚踏实地好好的啊,都是吃过一次亏的人了,没机会再给你犯浑。”
想想,还是堵的气,脚踏实地,这个词语让我凉了凉。是老妈在我心里埋得种子太深,又或是我自己的心魔没除,觉得她的话中就是怀着警告,警告我上次胡来之事。
我一次没有脚踏实地,至此之后世界都混乱了。直到现在,发展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步。
我冷不防觉得惊悚,我正式的导师还在国外,这个时候,苏予谙只是我临时导师而已,我背脊凉透。和导师谈起了恋爱,被知道了,显然会比上次更严重。
老妈生气地道:“你没干什么事吧?”
我神游太虚,冷不防被一惊,差点脱口把苏予谙说出来。
后来我定定神,知道她指的并不是我学校的事,我敷衍着开口:“没有,你也听外人瞎说。”
老妈道:“我当然也不愿意听,没有最好。”
宋哲宇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现在在她心里,无论如何该是我的话更可信一些。
我斟酌着挂了电话,手却有点抖,这么一来,她没有疑心,我更加心虚。
我跌坐在沙发上,恍的连时间都不知道了。
宁优优在水深火热里,我坐在沙发上空等着她,备受煎熬,说到底没有人觉得好过。
宁优优一直被保护的很好,这段日子的水深火热,恐怕也是她从未经历过的。
既然不能出去,浑身又不自在,我只能如坐针毡地在沙发上,捡起几本杂志看,好歹工作了这么些日子,我也大抵能摸清在这城市有哪些雄霸一方的实力企业。
我说宁优优是千金小姐,也源于她爸是本城房地产龙头,这点艾咪咪就证实过了。然后……就是屹立不倒金光璀璨的寰宇集团。
我想起明月公子,他家的明氏企业对本城来说,的确只是个新兴的存在,不管他在国外是多么的强大存在,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我顺着这条思路也开始推理分析,他想要站稳脚跟,依理应该寻找几个合作伙伴。
我心揪紧了,也可能是我太邪恶了,他接近宁优优,有没有这方面的缘故?
毕竟宁优优也曾说过明辉想要投资她家公司。
就在这时,我翻开一页,陡然一震。
只见就在这本杂志上,不知何时又刊登了宁优优一副巨幅照片。上面,赫然是前段时间让她和她爸爸,都焦头烂额的那一则八卦。
但显然,这篇报道把八卦升级了,不仅配着照片说的头头是道,更是条条是理,叫人不信都难。
这个时候我当记者的那点可怜知识才终于派上用场,我看得出这篇报道虽然洋洋洒洒几千字,但围绕的重点只有一个:
宁氏集团遭遇危机,宁总裁急欲用女儿联姻,去巴结另一位商界巨头。
我XX的……
这报道的记者太能胡扯了!
可是另一位商界巨头究竟是谁,通篇却含糊其辞,没有任何的指名。我尽管只见过宁先生一面,但风采气度是骗不了人的,宁先生要真是这种睚眦算计的人,宁优优也不会那么尊敬她爸爸!
我看完之后气息不稳,只有一个感觉,好一篇颠倒黑白泼人脏水的言论报道!
骗一些不知内情的人,绝对绰绰有余。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去拿其他杂志,这些都是宁优优最近买回来的新一期杂志,我从来没看过,今天一看,才真是震惊不小。
我翻开其他,居然也发现了几篇类似报道。大同小异,全是攻击宁先生的,报道里把宁优优描述成一个受害者,可是这种嫁祸的手段何人看不出来。
过了片刻,我慢慢把杂志扔下,这些背后有什么猫腻,我不得而知。唯一作为当事人的宁优优,正被这些事情折磨着。
我最近,并未看出宁优优受什么影响,这些不实的报道,难道没给她造成伤害?我想不通。
熬了漫长寂静的一段时间,我耳内忽然听到汽车引擎的声响,我浑身绷紧端坐没动,过了会,果然听见门响,宁优优的身影终于出现。
一见之下我有点无法反应,宁优优裹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几乎把脸埋进去,在她身后,有个人护送她回来
我赶紧站起来:“优优!”
我居然从后面看到了带着眼镜一身凌乱的江同学。
宁优优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难测,一副刚刚逃难归来的狼狈。
片刻,我听见她对江子渊低声说:“谢谢你。”
江子渊的表情充满着复杂,我看那斯文男人连胸口的衬衣都有些歪了,样子就跟和人打过架似的。
“不,不用。”他也低着说,“你还好吧。”
宁优优拽着身上的外套,对他说:“要不……你进来喝杯水吧?”
江子渊这时才慢慢挺直站好,半天讷讷道:“不了,你,你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就要走。
“子渊。”宁优优开口叫他。
江子渊脚下又跟生了根似的,硬邦邦又转过身。
宁优优把身上的外套脱下去递给他,略低头说道:“你的衣服。”
江子渊僵硬接过,转身蹬蹬蹬迅速离开了。
这副尴尬的场面过后,宁优优慢吞吞挪到沙发边,一脸木然地坐下了。
我二话没说,先拿了杯子等了一杯热腾腾的水给她,塞到她手里后,我就坐到她旁边,看着她。
宁优优端起杯子,两只手互相握着,半晌脸色才好转。她如此颓然深受打击的样子,让我觉得不是滋味,倒一点也不像宁优优。
又过的一会,看她脸上恢复点血色,我这才小心地问:“你又被记者堵了?”
她脸色白了白,有些不甘地看了我一眼,瞥到桌上摊开的杂志,她说:“你看到了?”
我把杂志给合上,推到一边,忐忑说:“怎么回事……这个谣言不是早就平息了吗?”
宁优优握着杯子,头又耷拉下去,显然受冲击不小:“我也不知道。”
我张嘴:“那,那江子渊……”
宁优优无力道:“他送我回来的。”
最近我跟宁优优缺乏一定的沟通,我觉得不管是因为什么,像现在这种状况,我应该多问一问。
她被一群记者突如其来围堵,江子渊说不定刚好路过,于是英勇搭救之?
怪不得我看刚才宁优优对江子渊态度都好了很多,不像以前拒其千里之外。
我旁敲侧击地道:“肯定有什么原因,你……最近真被宁先生逼、婚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逼婚那个字我说的有点艰难。
宁优优嘴角突如其来翘了翘,有点冷意,“他也只是提了提,不知那些记者哪来的顺风耳,这个都知道。”
我沉默了半晌,迟疑看着她道:“可是、你,不是有了明月公子?”
宁优优唇抿的有点紧,像是不愿提这个话题,然后才慢慢说:“明月暂时,不想让我提起和他的关系,他想靠自己的实力和我爸合作……”
我心里转过千头万绪,却也只能缓慢地说:“要是你能跟明月公子的关系公之于众,这些谣言就不算什么了。”
宁优优忽然冷笑了一下,出乎意料道:“为什么要为了那些无聊的记者,就要公布我和明月的关系?”
此言一出,我也惊了,我结巴道:“难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明月公子的关系?”
我看着她,宁优优渐渐沉寂下来,她慢慢道:“也不是不想、只是……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这还有什么到不到时候的,我完全说不上来。
可能我实在对宁优优和明月公子这种罗曼蒂克的关系理解不能,他们两个好像都不在意,我只好改口,“那,明月公子说要和你们家合作的事情,已经决定了吗?”
宁优优的眉头忽然拧起来,说道:“其实明月已经把合作案递上去了,他自己也跟爸爸公司的负责人洽谈过,但是爸说……明氏的资历还是太浅,好像不太愿意贸然合作。”
我用手拨弄着茶杯,我总觉得宁先生的考量是对的,作为商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面对合作的时候当然会深谋远虑,便是我这个外人,在找工作的时候,都知道要把自己的工作资历经验说的越老越好。
其实,这个考量还在情理之中。
但宁优优不大高兴:“其实明月已经很好了,他只是在国内没什么经验,但是经验不都是慢慢累积才会有的,爸何必苛责。”
我吸了口气,没什么话可以再说。
明月公子当然优秀,如果他不是那么耀眼,宁优优也不会一发不可收被他吸引。可是他在别处优秀,把天才挪了一个窝,不代表他可以在别的地方继续优秀。
我感觉,这件事就好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只有眼光毒辣身在局外的宁先生,才一眼明辨利害。只有宁优优当局者迷,一心迷在了上面,让我担惊受怕。
甚至,就连明月公子……他都是看的清晰的。
宁优优默默喝完茶,一个人就进房间去了。
我自己在这默默无语,电话锲而不舍响了好久,我才意识到。
看到显示苏予谙,我刚静下来的心又起波澜,我心底挣扎了一下,才接起。
苏予谙淡雅平淡的声音从那头响起:“沐白。在家吗?”
我轻“嗯”了声。
他低笑了一下:“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惊了惊,下去?他难道在楼下?
“师兄我……”正要找借口回绝,嗓子眼却似卡住了。
苏予谙幽幽道:“告诉你一些事,你不想知道宁优优的事?”
我立马坐不住了,心一提:“关于什么?”
苏予谙声音里夹了一丝复杂情绪:“关于明辉的事。”
我立刻捧着手机,握紧了:“……好,我马上下去。”
出了楼梯口看见苏予谙半开着车门,人斜倚在里面,好像累了闭上眼睛。
他转头看到我,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我握着满手的汗,缓缓到他跟前,一瞬间失语。
他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声音仿佛有些遥远极轻的道:“什么时候你我见面,需要靠别人才行了?”
我偶一抬头,发现宁优优居然在扒着窗子往下张望,神色很错愕。
我马上从另一侧上了苏予谙的车,心潮泛起波澜,想说话的嘴里感到一抹苦涩。
“师兄,对不起。”
其实我是想说别的话,但话到嘴边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道,似乎更苦了。
苏予谙的目光一定盯在我脸上,好像一顶千斤称压在我脖子上面。他慢慢浮起轻笑:“我该说,我也有错吗?”
我黯然。
其实在我心里一直都认为是我自己的错误,谁也不怨,都是我自己太不知事太、或者说是懦弱。
他终于也露出苦笑:“小白,这样你都熬不住,倘若我是明辉,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却没有听懂,也可能,暂时没有懂。
苏予谙扭过头,可能他是想让我自在一些,视线不再盯着我看。他朗朗的开口:“明辉家企业根基很深,惹谁都不该惹明辉。”
这句话把我怔住了,谁惹了那个明辉,除了宁优优,还有谁?
苏予谙手里握着方向盘,好像随时要开走一样,只让我看到他略带些冷峻的侧脸。他接着说:“他回国时间很短,可是,却好像已经和韩先生交情很深。”
那个韩先生……不就是宴会上那个传言中的大老板?
我惊愕惊诧,不欲去细猜苏予谙话中隐含的那一层含义,却道:“可宁优优并不曾得罪他。”
苏予谙看了看我,顿了很久才慢慢说:“明辉他这个人,你不了解。他是明氏继承人,对于做生意这方面,他自有才能。他是个为了达到心愿,可以说……会用尽手段的一个人。”
我没有资格去评判明辉,因为我对他的了解远远比不上苏予谙,正因此,苏予谙的话才格外让我觉得惊心。
苏予谙这是也怀疑,是背后有人操控了媒体?我不由暗自道:“你认为这都是明……辉、做的?”
苏予谙语速缓慢地低低道:“我不确定,但是明辉这段时间能这么被那些媒体青睐,很大一部分是得益于那个韩先生的推荐。他是天盛集团大股东,自有一套办法和媒体打招呼。”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
苏予谙深深看着我:“主要是你朋友……宁优优出现的时机太对了,我才不得不这么怀疑。”
他一言点醒梦中人,这时机怎么能不对,赶在明公子急需在国内站稳脚跟的时候,赶在他需要找个强有力靠山合作的时候。
然而这些,宁优优恐怕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我忽然觉得,这些聪明人,这些聪明绝顶的人,为何就这么以计算别人为乐?如宁优优这般的人也不能幸免,她对明月公子的心意,反而成了她的把柄吗。
“那要怎么办。宁优优已经陷进去了。”我喃喃道,声音也渐低。
苏予谙薄唇抿起,淡淡道:“问题是,子渊现在都被拉进去了。”
江子渊,江同学。最无辜的一根河边草。所以苏予谙也警醒了。
我头埋下来,突然就觉得,这个明辉很强,强就强在这方面,对任何人都下得去手。
我心里一动,抬头凝望他,目光闪烁着:“师兄,他也找过你吗?”
苏予谙慢慢道:“找过,不过我帮不了他。”
他朝我看了一眼。
顿了顿,他说:“还有一个事我告诉你,宁氏的企业。最近失去了好几个生意伙伴。都跟明辉想要染指的那一项目有关。就算宁家势大,这一次也被打击的很难了。”
媒体是一把双刃剑,它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夜声名鹊起,也能让一个名人瞬间颜面扫地。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异常的卑鄙。
我靠在椅背上默不作声,目光却望着苏予谙依然冷峻的颜色,他本是和煦如风的人,最近,却常常露出这种类似无奈和漠然的神情。
他为了什么露出这种神情,想到这,我心里刺了一下,想伸手碰碰他的脸。
就在这时,他忽然转过了脸来。
我怔住。
他朝我俯身渐渐过来,我下意识靠过去,自然而然。他的手摸到我的脸侧。那个温度让我缩了一下。
他一用力,我就不可避免朝他扑过去,温热的四唇相碰,我什么都忘了。
人家说接吻什么的都是会上瘾的,和你每天早晨必须刷牙一样,看起来没什么,可是若是断了一天,都觉得各种难耐。
我抱住他腰的时候想,这车窗的玻璃,应该不是透明的吧。
不管别人是陷进什么样的爱恨离别苦痛里,当沉浸在自己恋爱中的时候,还是希望自己是与众不同幸福着的。
苏予谙在唇间辗转的间隙,依稀停下来叹了声:“不要跟我闹别扭了,我爱你。”
我就感觉好像那些无论怎么虐待都打不死的童话女主小强一般,特别的圆满了。有这个温度,有这个拥抱,有这个人。
可是我还来不及细品,苏予谙的舌就再次滑进了我的嘴里,杜绝了我一切愿意和不愿意的反抗。
后来他终于松开我,我额头抵着他胸膛,喘了好久才平息。
我两只手攀着他的肩膀,豁出去地问:“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惹到他,他骤然又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我也觉得沉重。垂下眸,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喜欢标榜宣扬只要有了爱什么都不是问题,鄙视门当户对的强硬婚姻,可是那种言论过后就会觉得太天真,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有了爱就天下无敌的存在。
半晌,我听见苏予谙在我旁边轻轻说:
“在我心里,我是谁从来都不重要,”他看向我,眼神波动,“而是你心里,重要的是你会不会因为我是谁,就改变你的态度。”
我语塞。
门当户对这个词其实有很多个含义,门当户对,决定了相似的成长环境,决定了相似的兴趣爱好,决定了相似了理想方向,简而言之,决定了太多太多的事。
两个差异过大的人,就连平时说话,怕不是都会出现鸡同鸭讲的尴尬状况。
我不希望苏予谙在跟人家谈论课题研究股市风云的时候,我只能两耳当空气似的在旁边看着肥皂剧和小说。
恍神间苏予谙伸出手,从我颊边把乱发拂过去,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也有无奈和叹息,他只能轻轻说:“小白,你不要想太多,好吗?”
我看着他,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好。”
当天晚上,我终于跟宁优优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苏予谙挖来的这些消息,让我也能有底气劝劝她。毕竟就算我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宁优优对苏予谙,总该是有点信任在的。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说实话,这个反应已经出乎我意料了。我原本以为她也许会像以前一样,嘻哈玩笑过去,或者不当回事,可看她那样的反应,我至少知道她是在思考了。
其实宁优优不是笨人,就算明辉让她怎么迷恋,那毕竟是一时的少女情怀,反正我是这么理解的,这种情绪随时可能过去,只要时间允许,何必吊死在明辉一棵树上呢?
等了半天,她才开口,睁着一双有些疲惫的眼眸看着我,说:“沐白,你能跟我说这些话,我很感谢你。我知道这段日子,有些事我做的太没有分寸了。也连累到你,我很过意不去。”
想不到她开口是一番这么郑重其事的话,反倒让我一肚子的劝诫都话不出来了。忍了半天,我低叹道:“都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呢。”
宁优优淡笑了一下,可是却怎么看也不像开心,她慢慢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我知道你只是在担心。”
一向大大咧咧豪爽侠女的大小姐如此煽情,颇让我招架不住。虽然我真的是担心她,可是我也不希望她这样说话。
看着她的神情,那么诚恳,我决定今晚一次性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对她道:“优优,其实我觉得,你这段时间就像变了个人。”
宁优优明显愕了一下,良久只见她唇边勾出一抹酸涩的笑,看向我说了句:“放心,我向你保证,我还是从前那个宁优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