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靜寂無聲的黑夜裏,我永遠地失去了我的哥哥白漫陽。至於他的死因,父母一直瞞著我,直到多年後我才恍然得知。
後來我再也沒見到過駱子越和秦可可,他們像風一般靜悄悄地消失在了我的生活裏。
那年因為情緒問題,我高考失利,選擇了就讀人物形象設計專業,主攻造型與彩妝設計。
失去駱子越的那天,我曾玩笑般發過誓,祝福天下有情人終將分離。
在我畢業的那年,網絡上流行起醜妝師,為那些想要相親失敗的人化妝。我幾乎毫不猶豫地跟了風!我想,就算沒有愛情,至少我還有個別扭的夢想。
做化妝師的這些年,我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但我總是會想起曾經的日子,想起白漫陽,想起秦可可。
我成為首席化妝師的那一年,遇上了季長銘,他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後來他經常來找我,於是我問他:“那麽喜歡讓我化妝?”
他笑著回:“妝一般,就是給我化妝的人不錯。這次我不要妝,要人!”
我白了他一眼:“那要加錢。”
“嗬,你這個小丫頭,還挺惡毒的。”
“你沒聽過最毒婦人心嗎?”
他眯著眼,嘴角一勾:“漫初這麽想變成婦人?”
季長銘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戀,他穩重成熟,我也十分依賴他。
但曾經不堪的回憶就像無形的枷鎖一般束縛著我,每每見到他,我就總是會想起白漫陽。
不知是什麽時候開始,我變得多愁善感,總是特別在意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總是無端地對季長銘發脾氣。
他抱怨我小心眼,我抱怨他不夠貼心。
某天的一個下午,我們吃過飯走在路上,季長銘突然對我說:“漫初,我覺得我們還是分手吧。你太患得患失了,根本不懂得怎樣經營好感情,跟你在一起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