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的浪漫故事

十一、誰欠誰的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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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不清剛看完那封信時的心情了。

不過是轉眼之間,我不見方向已經五年。

很抱歉,我沒有守約,我把那封信給爸爸看了,我覺得單憑我自己實在背負不來那麽沉重的心情,想拉上爸爸跟我分擔。我以為隻要我們在這裏多背負一些,遠方的方向也許就能快樂一點。

我是不擔心她的,畢竟以她的脾氣也難吃虧,可每逢雷雨夜我便難以入睡,一想到她是不是又一個人縮在被子裏偷偷地哭,我便覺得眼前的安寧是一種負擔。

我問過爸爸信不信方向的話,爸爸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他說他也不是沒有愧疚過,隻是過了好多年之後才反省,又已經時過境遷,害怕知道真相,便寧願一輩子做一個蠢人。無所謂真相是什麽,他不想麵對過去,而方向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平衡,他從她的眼睛裏發覺了她的恨意不是毫無根據,所以總是避開她。

唉,爸爸的反應在方向意料當中,別說是她了,就連我都有些生氣。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打聽到方向在哪裏讀書,為了考去她待過的大學,還複讀了一年。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想與她感同身受,擔心她一個人實在無法抒**緒。既然她不想回來,那我就去找她好了。

如果要恨,就讓她恨我;如果要討厭,就讓她討厭我。很不幸我們的爸爸如此軟弱,但,我寧願她把所有恨意都發泄給我,也想為她承擔些什麽。

我被自己感動到了。

我真偉大。

從白楓口中聽到她名字的時候,我鼻子發酸,差點兒哭出來。

這五年來她毫無音訊,可我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走進我們的生活。這也間接證明了她這個人跟她說的一樣沒出息,姿態決絕,卻容易心軟。她也知道這樣做很沒麵子,遂叮囑白楓千萬別暴露她,可惜白楓架不住我們的逼問,輕而易舉就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