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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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叫車把我送到了一中心,拍了個片子,醫生說,左側第十根肋骨出現裂痕,事兒不大,固定一下吃點兒藥就行。我說,用手術嗎?他說,不用,關鍵是不能動,臥床休息,建議住幾天院。我說,大概多長時間能好?他說,這得看損傷情況和個人體質,你這不嚴重,估計個把月吧!

疼得厲害,打麻藥,固定了一下,掛了個吊瓶。李薑慌慌張張的,倒是丁一二,麵無表情,把住院手續辦了。安頓下來已是深夜,他們倆也不會去了。

我說,疼。丁一二說,疼有啥辦法,忍著唄。李薑說,不是剛打完麻藥嗎。我說,不是那個,褲兜裏有幾雙襪子,硌的慌。他們倆苦笑,把我翻起來,掏出一團襪子。

我說,當時你怎麽就敢上了呢!丁一二說,誰知道你倆這麽慫啊!說的我跟李薑臉上都掛不住了。

沉默了一下,丁一二說,押金交了,錢算我的,好好在這兒住幾天吧。李薑說,別忘了跟輔導員請假。

我想了想說,這事兒不好跟家裏說,錢你先墊著吧,回頭慢慢還你。丁一二拽了句天津話,再說吧,介都不四事兒。

又扯了一會兒,都有了困意,他們倆趴病**睡著了,我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給鄭老師打電話請假,說從**摔下來,住院了。她說,怎麽那麽不小心,嚴重嗎?我說,沒事兒,就斷了根肋骨。

商量了一下,丁一二,李薑,關燈,狗子和四兒五個人輪流陪護,一人一天。

我給白芷露打電話,她倒沒有太大的反應,很平靜,讓我好好休息。唉,早晚要散。

班長範謹言來過一趟,帶了點兒水果。範謹言這個人我不太熟,但是他故意表現的很親切,跟領導慰問似的。那天剛好是丁一二在,他走以後,丁一二掰了個香蕉給我,說,吃吧,這都班費買的。我說,你怎麽知道?丁一二說,哼,這種手捧《論語》,兜裏揣著倆杜蕾斯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