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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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豔玲還是經常給我發短信,我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回。吃了嗎?剛吃過。吃的什麽啊?蓋飯。好吃嗎?還行,就有點鹹了。大致如此,挺沒勁的,但是又不好意思不回。

白芷露沒了,周嘉嘉那邊也沒戲,偏偏又碰上個薛豔玲在這攪和,唉,不開心。

其實我這人話挺多的,逮誰跟誰貧,男女老少,認識不認識先扯半小時再說。他們有時候會受不了我,給我起外號叫廢話多,戲稱廢先生。但是那幾天變得話少了。

又去賣羊奶,客人不多,三少就跟老大爺閑聊,我坐在一邊發呆。大爺說,這小夥子看著不愛說話啊!三少笑得不行,說,他就是失戀了!大爺笑了,說,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麵條不算飯,女人不算人,自古以來都是,因為這個垂頭喪氣的,不值當!

大爺這幾句話氣貫長虹,猶如當頭棒喝,驚醒了沉睡的我啊!人想不通的時候確實是需要高人指點的,隻是這高人未必多麽偉大,也不神秘,就像這個大爺,其實就是個糟老頭兒,但是幾句話說的我醍醐灌頂啊,就像全身經脈被打通了一樣。另外,大爺還誇我一表人材來著,當然,這種事兒我是不會亂說的。

我一個社會主義大好青年,受高等教育的高端人才,祖國培養我這麽多年,是為了讓我因為感情問題而困擾嗎?不是的!我應該奮發圖強,為祖國的社會主義事業添油加醋!

打起精神,麵對新生活!這不,新生活撲麵而來了。

那天劉欣給我發短信,下午七點講堂門口開會。我過去了,劉欣在那兒。我說,你那條短信有誤,七點應該是晚上。她說,下午。我說,天都黑了還不算晚上?她揚手要打,說,打死你!我一邊躲,一邊說,新聞聯播也是七點開始,他們都說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

劉欣就追著我打,剛好田禾來了,劉欣也不鬧了,說,咱仨開個碰頭的小會,楊學姐以後不管青協的事兒了,把名單和資料都給了我,咱們仨商量著怎麽把青協做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