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几天,四儿又要喝酒,我说,也不能老喝啊,就随便整点儿啤酒,在宿舍聊聊天吧。
那天九成跟狗子也在,我们四个,就在宿舍,嗑瓜子,喝啤酒。
九成说,梁之,我得批评你,张花锦这个事儿你是不对的!你不理她不就行了,干嘛骂人呐?不觉得骂人丢身份吗?再说人也没想着能跟你一辈子,闲的时候有人陪就得了,你那么较真儿干嘛?
四儿说,那都是longlongago了,还提它干嘛!
九成说,大家讲道理的嘛,对不对?
四儿说,行了行了,别扫兴了!梁少,来,吟首诗助兴!
我说,我都多少年没尿床了,哪儿就湿啊!
四儿说,你不总爱说老子有才吗,给你起个头,老子有才!
我抓起一罐啤酒咕嘟咕嘟灌下去,抹了下嘴,借着酒劲儿,摇头晃脑地说,老子有才!有才的人都有干儿子!我没有干儿子!你们仨就当我的干儿子吧!
九成说,哟,诗人,喝多了是吧?给你醒醒酒啊?
他们仨交换了一下眼神,说着就围了上来,我一看形势不对,也不敢装醉了,赶紧说,别别,我大伤未愈,好汉饶命啊!
狗子说,算了,前几天那事儿确实吓得我够呛,让他好好养养吧!
我总算躲过了一劫,要不然就难说了,这帮人可从来都不是花拳绣腿。
我给他们一人点根烟,说,真快啊,这转眼大二都要过去了!
狗子说,是啊,时间就像拉出去的屎,再也回不来了!
四儿说,刚拉出去的屎在便池里,刚过去的事儿还在脑海里,哗啦一下都让水冲走了!
狗子说,哟,寡人忽有屎意!四儿说,走,屎去!狗子拿了卷纸说,一块儿屎!
他们俩欢天喜地的走了,九成跟我说,有一种病叫屎徘徊,拉完还想拉,拉不干净!
我说,你忽悠我呢吧?
九成说,忽悠你干啥,古代有个皇帝得了这种病,御医都没办法!
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九成说,大概是一种心里疾病,跟强迫症差不多吧!
说了一会儿,他们俩回来了,狗子说,昨天晚上我跟李圆散步,好像看见关灯了,跟一个女生,还牵着手!
四儿说,别瞎扯!造谣舌头生疮啊!
狗子说,好像是关灯,灯光太暗没看清!
九成说,你也就去那种灯光暗的地儿了!
我说,不太可能吧,大一的时候我跟关灯去吃饭,看见个女生穿的比较暴露,他很兴奋地跟我说,你看见了吗?我当时还想,看见就看见呗,怎么能这么直白呢!谁知道他跟我说,她的鞋是匡威的!
四儿说,他不仅对女生没兴趣,他是对学习以外的事儿都没兴趣!
九成说,那可说不准,青春期嘛,没准儿人一下子就开窍了呢!
我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等他回来,严刑逼供啊!
九成说,你们家的事儿我不参和,一会儿等他回来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