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你们都觉得这题目有点莫名其妙,给前女友们的信,要写一个吠,what`s the hell?
你们当然不懂,你们要懂,也不会成为前女友了。
没关系,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陈小春有首歌叫《献世》,林夕写词,有一句是这样的,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
你是前任,又何必听我像狗一样乱叫呢?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听我吠一阵吧。
我不知道你们想起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起,作风不正,这个词。
如果你们还会想起我的话,如果你们还记得我是谁的话。
看到这里,如果你在想,开玩笑,如果你有这么一个风格独特,这么人渣,这么傻逼的前男友,一辈子都不会忘吧?
那么,谢谢。
但是如果很疑惑地在想,你谁呀?
那么,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余生,曾经在您的生命中出现过。
的确,我作风不怎么正派。
这一点你们是知道的,没有人比你们更知道了。
关于感情,我作过很多的恶。
开始是,自以为是的深情,自私自我不自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可是在那段岁月里,我真的傻逼到,把爱情当作唯一的信仰。
后来就乱了。
我自己都不愿意提。
前几天,我说了一句有点倚老卖老的话,不是年轻时候干的所有事都光彩,但你老了恰恰会怀念那些不光彩的事。
有些事我是真的很怀念,但是有一些,我一点儿都不愿意想起。可能还是不够老吧。
我其实不想跟你们说,我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好。
我向来不在乎长相,你们照照镜子,就能明白这一点。
哎,别生气,不是说你,你很好看,真的,比她们都好看。
还有其它什么的,我现在在乎的也很少。
我只是在找一个能听懂我胡言乱语,并且她不说话我就能明白她想表达什么的人。
哦,说的好像要找个哑巴是吧?哦,不是哑巴。哦,只要好看,哑巴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没有。
我总觉得,这是报应。
曾经有很多机会,多到我可以随意浪费。
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回忆,回忆里的你们。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些年来的兵荒马乱,我想了很久,应该是,他妈的。
不是他妈的爱情,也不是他妈的姑娘。
他妈的青春。
嗯,电脑还是原来的那个,写到这里,有点卡了。
有个问题,其实挺矫情,但是又绕不开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动不动就说爱,是不是太幼稚了?
但我还是要说,爱过。
有的稍纵即逝,有的时间久一点。
时间多短,或者多长,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很想说,你们每一个,都是造物主撒向尘世的精灵。
说这话我不嫌恶心,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精灵们,各自寻找幸福去吧,很遗憾,我帮不上什么忙。
给不了幸福,只好给祝福。
所幸祝福是免费的,只需要一点善意。
所幸我的善意还够用,尤其是对你们。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没哭,我只是笑不出来。
每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未曾开言三分笑,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了,没有了重量。
我对于正经说话的欲望,几乎超过了生理的欲望。
很难想像,我也有过随心所欲想说就说掏心掏肺,像个傻逼一样的日子。那是在你们面前。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而现在,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傻逼,但是我还得继续这样下去。我得坚强。
我必须坚强,要不然你们这些老师不是白教我了吗?
我今天说的这些话,我知道部分人能看懂,部分人看不懂。刚才你们在我脑海里杂乱无章的晃动,现在已经自动分成两拨儿了。谁能看懂,谁看不懂,我分得清。
故事都有结束的时候,写信也会有,就到这里了吧。
此致,
敬礼。
2017年2月11日凌晨,于鼓浪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