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她爱他……或许,我们追寻的爱情,只不过,是一场将骄傲和自尊拿出来,在彼此间相互传递的游戏,如此而已。
林芊芊问父亲能不能拉乔家一把,就像当初乔子楚会娶她时一样,林爸爸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商场有商场的规矩,有时候规矩不外乎人情,可人情不在了,规矩就不可破坏。”
曾经怨恨过的父亲,竟然把她看得那么重要。看着日渐苍老的父亲,愁眉不展思索公司的事情,她再也怨恨不起来,只想陪在父亲身边,照顾他,分担他的烦恼。而原来,那么长时间,竟然都用来赌气和自私之上。
那天,她对乔子楚说:“去看看你父亲吧,也许你没留意他的白头发又多了。”乔父也很爱子楚,为了让儿子实现自己的梦想,拿了两百万给她,而乔子楚还不明白那些钱并不是林爸爸给的零用钱。为了让子楚生活在富裕的环境里,乔父自己扛起公司危机,到处找投资拉赞助……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让身为儿女的人感到愧疚和自责。
然而,他不知道。
她去了豪威公司,去看了乔父,拿出自己的私房钱,虽然什么也解决不了,起码是她一点心意。乔父没有收,但却很感动。
“子楚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伯父,别这么说,子楚很爱您,他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形势。”
“别安慰我了,这辈子我最失败的就是教育儿子上,都是我太纵容他了,竟然连你这么好的女孩子都……”
“伯父,别说了,我不怪他。”
乔父抽了一口烟,看到芊芊,才意识到办公室多了一个人,将烟摁在烟灰缸,灭了。林芊芊看到豪威的一切都一如往常,并没有发生要卖掉的痕迹,始终是乔父管理有方。然而,这么大的事情,身为乔家的长子,乔子楚却不知道。林芊芊揪心,若他知道,不知道会有多悔恨。
“伯父,为什么不告诉子楚?”
乔父手上没有了烟,似乎连舒展眉头的解乏之物也没了。他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上好的普洱茶。
“告诉他只是多了一个人烦恼而已。”
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芊芊走出豪威,久久站在广场上,似乎看见了漫天飘着的玫瑰花瓣,似乎看到地上拼出的“我爱你”三个字。只是起风了,花瓣扬起三尺,飘向远方。爱的反面不是恨,她恨不起来,只是有些怨,没有在最好的时间牵住彼此的手,错过了最美的年华。
顾云海以犒劳公司上下为名,宴请公司所有人。很多人以为是临别相聚,又在猜测下一届总经理是谁?这次扳倒顾云海的告密者是谁?
宴会上,顾云海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他牵挂了八年的爱人——陆曼曼,他向大家介绍,这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的初恋情人。
田佳忍不住“啊”了一声,惊讶万分。因为那女孩脸色惨白,虽然经过修饰和打扮,还是能明显看出来身患重病。这样不离不弃的情节,只有在韩剧里才有,她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吴明明看到那个女孩,却怎么也不相信。宋小可在女孩身侧,为她准备好一切。不可能,那天明明看到……吴明明内心打鼓。
顾云海端起酒杯,开始讲话:“我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在流传我和内部女职员谈恋爱的绯闻,今天我要澄清一下,我与曼曼已经相爱了十几年,她是我唯一的爱人。其他的我不多说,感谢公司上下团结一心,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干扰,还能这么支持我的工作,为公司带来业绩,我先干为敬!”
公司业绩有所下滑,很大一方面原因是员工的懈怠。以为总经理要走,很多人不再兢兢业业,所以导致业绩下滑。
看着顾云海一饮而尽,公司里那些听了流言蜚语的员工,深为自己误信流言而自责,也是一个个都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顾总,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业绩搞上去。”
顾云海再次陪饮,他看着大家豪情万丈,心中甚是温暖。
有人说:“顾总,一定要把告密者揪出来,严重惩罚!”
有人附和:“对,揪出来严惩。”
宋小可观察众人,发现吴明明没有说话,低着头在玩手机,像是在发短信,又像是打发时间的障眼法。她曾经发觉有人跟踪她和顾云海,但是一直都没找出是谁,只有那次休息室吴明明有意的乱闯,才确定。
今日,看她的表情,应该无疑了。
曼曼也被气氛感染到,以茶代酒敬公司员工。顾云海始终守着她,为她夹菜,为她盛汤。时不时问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关怀备至。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谁也不会不信。
这场告密风波也随着一场宴饮而烟消云散了,顾云海依旧是他的总经理,宋小可依旧是助理。
几日之后,吴明明特意找到宋小可,约到咖啡馆,令她诧异。
吴明明说:“这场游戏,我输了。我已经递交了辞呈。”她说想必宋小可知道那个卑鄙的告密人就是她,其实她不过是心虚想自保,曾经打压过小可,如今小可又和顾总关系那么好。所以她想釜底抽薪,否则在公司她将无立足之地。
但是她错了,宋小可从未想过借顾云海之力整她。
“我向总公司写了推荐信,举荐你做企划经理,我知道你有这方面的才能,而且具备这个职业所需要的毅力和善良。其实当初顾总找我要你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你有这方面的才华,缺少的是信心和支持。我想今天的你,应该能独当一面了。”
宋小可端在手里的咖啡还未喝,猛然听到这么一席话,十分惊讶,“那你呢?你没有必要离开公司,虽然我怀疑过是你告密的,但是我从来没跟顾总提起过。”
吴明明嘴角**,她竟然没有说过。这个女孩,她从一开始就轻敌了。如今,是彻底的失败。然而多年的职场经验,已练就了处事不惊,她收拾情绪,毫不在意地说:“我在这个职位拼搏了很久,也累了,很想歇一段时间,看看风景,做个背包客。”
“背包客,也是我的梦想。”宋小可兴奋地说。
“是吗?这次我要抢在你前面了。”吴明明开心地笑了。
此后,宋小可经常去医院陪李捷,有时候去看看曼曼。但是她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陪她熬夜,陪她看护,陪她等待李捷的病情结果……他是乔子楚。
然而,那一天林芊芊来了。她还是那么倾城倾国的样貌,只是站在一起,宋小可都会自卑的女人。但是,现在的宋小可已经学会了用“自信”生活,她刻意坦然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浮夸和**,抵挡得了一切压力和挫折。只是林芊芊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惊,让她无法喘息。她以为自己可以骗自己,对乔子楚毫无感情。只是,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她竟也食不下咽,难以呼吸。
当乔子楚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为她带来了肯德基为晚餐。
“我知道你一定没吃饭,我带了晚餐。”乔子楚说。
宋小可看着他,这个生活优裕的富家公子,深处家庭危难之中却不自知,还来泡妞。她实在又生气又心疼,警告他:“你以后不用来了。”
乔子楚问:“为什么?”
小可实在无法说出口,无法打破他心中宁静的幸福。家庭就是他的城堡,很难想象一个没有城堡的王子会怎样自暴自弃。一切都已发生,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小可鼓起勇气告诉他:“豪威打算卖掉你知道吗?”
他摇摇头。
“你们家的企业出现危机,可能抗不过这一关,你知道吗?”
他摇摇头,表情更凝重。
“你的父亲身体不好,你知道吗?”
他点点头,却只见一滴眼泪滴在地板上,滴的人心发颤。他仰起头,不敢相信,笑着说:“别以为这样的小把戏,就能把我骗走。”
她摇摇头,咬着牙,嘴唇很疼。她知道每一个事实都足以让他崩溃,但是唯有坚强的挺下去,唯有扛起肩上的重任,他才能成为真正的王子,成为她心中不灭的太阳。她忍着心中万千悲痛,“你要坚强,我知道你会挺过去的。”
他不相信,晚餐从手中滑落,撒了一地,鸡腿和汉堡都滚在地上,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她说:“游戏结束了,我们都必须成长,必须学会坚强!”
他疯狂般地跑了回去,几次发动车子,却差点点不起火。曾经那么熟悉的过程,竟然也生疏了。这一刻,他只想回家,看看父亲。
父亲没有回家,据管家说老爷一直在豪威的办公室,晚饭送过去也一口没吃。乔子楚赶回豪威,一路上都在自责,原来力图证明自己的背后竟是自私。
父亲坐在老板椅上,显得越发的苍老。他没注意过,父亲的白发又多了,眼窝深陷,意气风发的霸气早已被岁月摧残成一副安详的老者尊容。
“爸!”
乔父睁开眼睛,看到儿子风尘仆仆站在对面,强打起精神,点起一支烟,说:“你怎么来了?”
乔子楚内心早已崩塌,噙着眼里的泪,终于不能忍耐地跪了下去,他哭着说:“爸,我错了!”
这突然的一跪,乔父被吓了一跳,慌张地扶起儿子,“这是干什么?”
乔子楚没有站起来,在看到父亲的那一刻,他已经深深自责,自知任性让父亲操心,这么大公司置之不理,让年迈的父亲用他羸弱的肩膀扛起一切重担。他跪下,是因为愧对父母;他跪下,是因为愧对作为儿子的责任。他说:“爸,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你失望。”
乔父眼睛湿润了,他等了二十多年,终于欣慰了。
父亲扶起他,拍着他的肩膀,“男儿膝下有黄金,堂堂男子汉要有骨气,这次下跪是你作为儿子跪老子,以后我不允许你向任何人下跪。”
乔子楚用力点点头,对父亲保证:“爸,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豪威,保住乔家基业。”
乔父拍拍他的双臂,爽朗地笑着:“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咳咳咳,乔父用力地咳嗽。
乔子楚扶父亲坐下,沏了一杯茶。
尽管身体已到极限,最近抽烟喝酒应酬肺部难以负荷,但是儿子的回来让他开怀,就算牺牲在多,也是值得。
乔父叮嘱儿子:“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做公司讲究的是仁义,其实老爸纵横商场几十年,早已视富贵为粪土,但是跟随我乔家打拼多年的员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丢了饭碗,一家老小无以为生。老爸这些江湖话早被人说老套了,但是这是我这几十年的体会,一点不过时。儿子,你记住,生意场上,钱是其次,人才是核心。”
乔子楚一一记于心中。只恨自己醒悟的太晚,让父亲操心。
两父子找了一家露天的大排档,炒了几个小菜,拎了一瓶上好的酒,边吃边聊天。乔子楚才知道,父亲吝啬的赞美,并不是对他的否认,而是不善于表达。
月色凉如水,父子情却温暖如火。
自此以后,乔子楚一改富家少爷脾气,对仆人能关心备至,对员工能嘘寒问暖体恤辛苦。为了挽回乔家基业,他奔走多处,拜访父亲故交,甚至贩卖了自己经营多年的节目制作室,包括里面的一切设备。
《百变咖姐》在网络首发短片段,已引起不少人的围观,卫视电台出资购买版权。虽然急需一笔钱,但是乔子楚终究没有卖出去。他记得父亲的话,生意场上,钱是其次,人才是核心。尽管近日为钱发愁,但是他相信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就算不能力挽狂澜,也会全力以赴。
一场荒唐的游戏,改变了四个人的人生。
一转眼,秋天了,天气慢慢转凉。李捷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已经不能独自行走了,完全依靠轮椅。阳光明媚的天气里,宋小可总是推着他到医院的小公园里散散步,晒晒太阳。看着晴空万里,大雁南飞,不禁感叹时间太快。
李捷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小可马上握住,问他要什么。李捷摇摇头,用他已深沉嘶哑的声音说着:“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就像天气,总是要走到冬天的。”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还要和你一起过明年的春天,陪你过生日。”
李捷用力握着小可的手,每天看着他已足够幸福。生死,他早已知道结局,又有何惧?!怕的是她,担心的也是她。然而,今天的她已不是当年受气欺负任人宰割的宋小可了,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更有一份坚不可摧的信念,她长大了。
“小可。”
“嗯!”
“去找乔子楚吧,不要再错过。”
“你说什么呢,越发爱胡说了。”
李捷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他是真心希望她幸福,所以才对小可说:“我知道你是善良、内疚才来照顾我的,其实当我决定要隐瞒你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我的结局了。经历了那么多事,几次从死亡线上挣扎起来,我的心境已经风平浪静了。我知道你也爱上了他,你们应该珍惜对方,生命是美好的,我们不该拿来浪费。乔子楚会照顾你,即使我走了,也会放心。”
“别说了,该回去吃药了。”
李捷却继续说下去,他怕自己再不说,永远也没有机会,“他很爱你,我看的出来。又一次我在你家楼下,看到他站了很久,望着你楼上的灯。不要因为我选择放弃,虽然我也会吃醋,但是我更希望你幸福。”
小可推着他往回走,“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照顾你,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草原上,骑马晒太阳。”
秋天的太阳总是很短,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开始西落。闪耀在树叶上的琐碎阳光,也逐渐消失。
生命无常。
几天后,莫菲和段子峰来看李捷,带了很多好吃的零食。小可知道曼曼喜欢吃,于是把顾云海和曼曼也叫过来。在太阳底下,几个人围在一起,嗑瓜子的,吃梅子的,嚼软糖的。笑声回**在小小的病房里。
因为有爱,一切都变得有了色彩。
乔子楚也来了,带了豪威新入住的品牌连锁店的内衣,一人一套。
莫菲惊呼:“好SEX的内衣,送给我还是送给小可的?”
宋小可抢话:“这么性感,一定是你的。”
莫菲又抢着说:“我知道了,这次是庆贺宋小可高升,但是不对啊,人家庆贺都是好吃好喝鲜花礼炮,到咱们小可这怎么送的都是内衣了。”
众人哄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总公司才决定正式升小可为分公司企划部经理。也是为了庆祝,大家都约到医院,说要聚聚。
乔子楚笑够了才发话:“哦,这个嘛,一个经理也值当庆祝啊,这些性感的内衣当然是送给莫菲和段子峰的新婚礼物啊!”
大家又笑了。莫菲拿着那件红色内衣,在胸前比划,问段子峰:“好看吗?”
段子峰不住点头说:“这样看不出来,回家穿给我看。”
莫菲“哼”了一声,训斥他:“色胆越来越大了啊!”
看着这对活宝,连李捷都笑得脸色好转了。
其他人是一套睡衣,给宋小可的是一套很可爱的内衣。她生气,“为什么我的这么幼稚,好不容易有机会穿这么贵的内衣,还这么幼稚,我不要。”
旁人偷笑,乔子楚说:“你哦,看看自己穿的多幼稚,这不正是你的款吗?再说,太平公主要什么性感,是骨干吧!”
这才几日,乔子楚的皮又痒痒了,不奚落她难受啊!宋小可哼一声,不肯服输:“尔等逆贼,见了公主也不下跪,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莫菲学着侍女的声音:“是,公主。”
整个房间全都笑了。
这么欢快的笑声,已经久违了。
顾云海把曼曼接回了家中,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只有小可、子楚、芊芊、莫菲、子峰和坐着轮椅前来的李捷几个朋友参加。简单的仪式,成全了两颗百转千回矢志不渝的心。
段子峰的腿伤已康复,和莫菲一起装修新房,亦于顾云海之后的两个月举行了婚礼。只是这次,已没有李捷参加。
林芊芊看着乔子楚到处求人募资,祈求父亲能帮乔家一把。父亲不为所动。她绝食三日,父亲始终不明白,问“一个负心汉,你何必如此?”
林芊芊说:“因为我爱过他,甚至现在也一样,所以我不想看着他倒下去。现在的他比以前,更让我欣赏。如果爸爸见死不救,女儿愿意为公司打工借这笔钱。”
她知道父亲为难,然而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乔子楚努力却毫无转圜余地。
林爸爸叹息一声,终于点头。
知道乔子楚的公司度过了危机,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房中放满了他送的礼物,在回忆中挂满泪滴,提醒着她在那样的岁月里,曾经怎样地被爱神的手臂抚摸,又怎样地被爱神冷漠的眼光所伤,如今,将一切覆盖打包,放在再也不需要开启的地下室,独自一人背负行囊开始新的旅行。
半年后,春暖花开的日子,乔子楚陪着宋小可去了塞北的草原,骑着骏马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驰骋。他望着手腕上的手表,所有手表中最廉价却是最珍贵的。李捷临终前从自己手上取下,戴在他的手腕上,要他好好照顾小可。
小可手腕上是那只女款的情侣表。
曾经以为这样的小浪漫他不懂,却被他爱至血肉骨髓的牺牲而此生难忘。最深的爱,不是一顿烛光晚餐,一对情侣表,一次长途跋涉的旅行,而是你在他心里。
天高云阔,草原无涯,骏马奔腾。
他仰天大喊:“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可的!”
宋小可心中默念:“终于和你一起来看草原了,你看到了吗?我会像你希望的那样坚强、快乐、自信、幸福地生活下去。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心中永久珍藏的记忆。捷,我爱你。”
不觉,眼泪落下。
乔子楚看她伤神,扶她下马,两人依偎着坐在草地上,沐浴着春天的阳光,仰望着万里长空,茫茫辽阔的草原,心生感慨。
逝去的永远也无法追回,唯一能握紧的是此刻的幸福。
她靠在他身边,沙沙的风声吹走出死亡般的感觉,缠绕着倍感苍凉的心。此时此刻,李捷身在天堂,也许,那里始终是阳光照耀,那里没有病痛,没有生死。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太阳将要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万千余晖映红了草原。瞬间,遍地的小草都镀上了一片如血的颜色。晚风吹起来,不远处的狗尾草摇响一曲黄昏抒情歌,像童话一般精致,又像梦一样美丽。
时间不会抹去一个人曾存在的痕迹,只会磨掉过去的悲伤,最后,将剩下的美好慢慢镌刻在心底。
小可心中,永远是爱逗她笑,包容她一切缺点,始终爱她如一的男人。
乔子楚牵起她的手,两只情侣表组成一对光辉的景致,从过去到现在,依然闪烁着光芒。
草原上,他们两个人肩并肩,手牵手,慢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