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龄打开店门,发现地上的一个白信封。里面是一张电影票,和裁田的邀请。
小龄回去了,高铁几个小时就回到那个城市。
原先上班的印务公司还在原地,站在马路对面,她遥遥看见玻璃橱窗后,坐着其它女孩在聚精会神埋头工作。沿着马路,走到了水生所。令她吃惊的是,在游泳池门旁贴了告示,即将拆掉,改建其它建筑项目。
之涣啊,你在天堂过得怎么样?24岁的小龄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关于人生中的拯救与被拯救这件事。
比如她和之涣。
与其说是之涣救了她,不如说是她救了之涣。他遇到了一个崇拜他,全身心爱他的小龄。失去了初恋得到小龄,是他的幸运。他不知珍惜,是他的事,他的损失。又或者,之涣见过了那个丽丽,回家还是要跟自己过下去,说不定就过了几十年,白了头偕了老。
这个复杂的世界,人心或多或少都复杂。于之涣也是小龄的初恋,刻骨铭心。如果初恋崩坏,就像穿烂的鞋子。唯有远远丢掉。
无论是死去的人还是腐败的爱情,都不值得拿整个青春去祭奠。
要站起身往前走,一辈子还有那么长不是吗?
她发现自己很想,很想跟裁田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