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我們最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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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賞又來了。夏天陽光猛烈,我準備好了冰凍葡萄汽水,小賞不客氣地咕咚咕咚地大口喝著。然後她摸摸我的額頭,說:“好奇怪,怎麽今天你不說話,光是傻笑。”我已經不介意她的親近了。

我說:“你喝汽水的樣子好可愛,我好擔心我會喜歡上你。” 小賞就愣了一下,空的玻璃汽水瓶子,就滾落到地板上,沒有摔碎,完好無損,咕咚咕咚滾到牙印的麵前。牙印就扒著玻璃瓶子嬉戲。小賞就嗬嗬地笑,她的笑,很開朗,很開朗,也許她這樣開朗的女孩子,也隻能夠由陽光燦爛的於靖淳來配。

我待在屋子裏太久了,常常失眠,晝夜顛倒,我在暗夜月光裏的時間,要比日光裏多許多。小賞說:“喜歡的人越多,證明我的魅力越大。哈哈。”

她的笑聲根本就是在假裝豪邁。再豪邁,也掩飾不了她隻是一個小女生。

我問:“今天太陽那麽大,你打了遮陽傘來的麽?小心曬黑了,別的男生不喜歡你了。”

小賞的語氣忽然就變得淡淡的了:“我是打傘來的啊。可惜,不是我原先的那把了,雖然是一個牌子一個型號的。”

我的心裏浮上來說不出味道的感覺。我很想問她,那個寫在她前雨傘的手柄上的單詞是什麽意思。小賞就笑著站起來說:“好啦好啦,我該走了,我還有課呢!”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轉動輪椅,把自己安置到陽光裏麵,我看見小賞半轉過身,猶豫著要說什麽。她卻隻是一揮手:“好啦,不要送我了。我們都這麽熟悉了。”

是的,我們都這麽熟了,但我卻始終像是在迎接送走一個珍貴的客人。

當牙印在我沒關門的門口曬起太陽,懶洋洋地打哈欠的時候,手機響了。我看見來電人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躍著。是小賞。

她走了30分鍾了,卻忽然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