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夏怡因那一刀住了院,夏誌仁一直沒露過麵。據說怕親戚鄰居議論,謊稱夏怡媽生前的朋友把她接過去玩了……
夏怡剛聽到這個消息,又是一陣冷笑。
她想也許哪天自己死了,夏誌仁礙於他的麵子,會不會連夜把她偷偷埋了,然後再騙別人說“我們的女兒出國深造了”?
夏怡白天隻吃一餐外賣,晚上啃麵包或泡方便麵。期間寧靜來看過她一次,說Fuck You的為一個負心漢差點拚了小命。而那負心漢呢,跟別的賤人在學校裏逍遙快活。你給我原地跌倒就自己站起來,我不會再來看你。
然後她就真狠心地沒有再來看過。
晚上夏怡睡在冰冷的**不斷想著寧靜說的話,心堵得像胸口被塞了十幾塊大石頭。感情不是說拿得起就能放得下的,盡管她也萬分鄙視現在的自己。
跟夏怡同病房的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姐姐,她的男朋友對她很好,每天下班帶一堆好吃的來看她,順便夏怡也能撈點吃的。
這天輸完液,作為報答,夏怡調好曲目準備教臨床姐姐跳恰恰。
夏怡搬開桌椅,站在病房中央,右腳向右側跨了一小步,左腳前進:“慢,慢,快快,慢……踏,踏,恰恰恰……”身體一個旋轉,病房門打開,她正好往那個人身上倒去,一隻長手伸過來撈住她。
夏怡柔軟的身體以銳角三十度仰著,對上原野那雙深邃的瞳孔。
“跳得不錯。”他調侃道,“但要注意傷口。”
夏怡迅速站起來,尷尬地扯扯病服衣:“怎麽是你?”
原野沒說話,自顧自地找了椅子坐下,悠閑得就好像進了自己家一樣。
夏怡忍不住打量他,今天的原野穿著一套“李寧”運動服,白色球鞋,清清爽爽。頭發看得出是剛洗過的,這麽遠都能聞到香味,是“海飛絲”,夏怡很喜歡聞的一種洗發精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