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钱谦谦喊住了老冯妻子,而华一路则挡在了门前,不让任何人趁机出门。他们配合默契,只想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大家好好说话,不用这么动气。”王总在紧张的气氛中,用温和的话语对大家说道,见大家不反对,就对老冯妻子说道,“阿嫂,你真是让我们难做啊。”
“我……”
“她不是难做,她是受人指使吧?”钱谦谦冷冷道。
蔚蓝问道:“谁指使的?”
“王总,你是不是该向蔚蓝小姐说出真相呢?”
“我?”王总呵呵一笑,“我说出什么真相呢?我完全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冯可能没失踪啊。”
“从老冯妻子在外面闹事到现在,你们俩之间的眼神交换了九次。”站在门口的华一路说道。
“那证明什么?”王总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
“这么说吧,王总,如果老冯的事闹大了,那么,蔚蓝可能就得辞去总经理的位置,回到江州。这样的话,一舟一把手的交椅就回到了你手上,你就不需要再听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蔚家小姐差遣了。”
“我说钱先生,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难听呢?蔚小姐来一舟做总经理,我做好我的分内事,薪水也不少,蔚小姐待我也不错,什么事都和我商量,我为什么要让她离开这儿呢?”
“她抢了你的位置,虽然都听你的,但傀儡也是障碍。时间久了,你就会觉得麻烦。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福克公司的事是你计划的开始吧?”
“胡说!”王总忍不住叫了起来,“别以为你是丰饶的太子爷就能这么乱说话的。”
“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明白。我给你机会,如果你现在交待清楚,申远兴许还能给你个位置坐坐,如果你还在狡辩,那申远连一个位置都不会留给你。”
“凭什么?”
“凭我是蔚蓝的朋友,也凭着我们钱家与蔚家的关系!”
“我从底层打拼出来的,一舟虽然是申远的分公司,但是从建公司开始,我就全身心地为一舟考虑,一舟发展到现在这样,我的功劳最大。你们这些富二代好好吃喝玩乐,为什么非要来管公司呢?你们懂什么呢?懂公司的经营吗?你们不懂!”王总的语调已经不再平和,伪善的脸孔已被钱谦谦一把扯开。他把所有的不满歇斯底里地发泄了出来。
“王总,我们是富二代,但不代表富二代就不能管理好公司,这是悖论。蔚蓝有没有害过一舟,我不知道,但你身为公司的负责人之一,口口声声地说为一舟考虑,可你,为了赶走总经理,用了下三滥的手法,伤害了一舟,这就是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她什么都不懂,坐在位置上,除了使唤人之外,都要来问我,既然都要问我,那还不如我直接来管理公司。”
“没有好的老师,怎么能有出色的学生。蔚蓝的父亲把蔚蓝交给你,就是让你这么有经验的职业经理人来教她,不是让你摆布她,随后把她当作傀儡,现在干脆把她棋子一样扔了。我再说一次,你愿不愿意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向蔚蓝道歉。”
“道歉!凭什么?我告诉你,蔚蓝不适合坐这位置,就算不出现老冯出走的事。福克公司订单丢了,一舟在上海最重要的工业项目完蛋,还是得转回民用。蔚蓝来这儿什么都没做成,还搞砸了事,牵连了你们丰饶在上海的业务。她还能在这儿做下去吗?”王总毕竟在职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脸皮没撕破前,他能卑躬屈膝,而既然大家撕破了脸皮,那他也干脆摊牌。画外音就是蔚蓝无能,所以,就算是蔚家知道这事,也只会怪女儿没有能力。
“王总,你怎么知道蔚蓝就不适合呢?没你的话,她也许做得更好,是你把事情都藏着掖着不想她好吧?我说你这人够阴险的,做了这么多事儿,还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像你这样的,我见的不少,这会儿是蔚蓝在这儿,换作别人,你也会这么干。因为你就害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所以,你就想方设法地去害人。”吴非凡见王总耍起了赖,她也不甘心,上前就与他理论起来。在她过去克死的十一家公司里,总有些人给年轻人设障碍,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工作。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当初他们也曾年轻过。这些人习惯将自己的不自信以及生活带给他们的压力转嫁到新人身上,尝试各种方法让新人受罪。
“你!——”
王总气得咬牙切齿,肚子里藏着掖着的坏水,被吴非凡这么一瓢一瓢地全舀上来了。
“你什么你,我不是富二代,我就是就事论事。还有你这个贪小便宜的女人,到底你们家收了什么好处要这么污蔑别人。搞什么失踪,你吃了良心了吗?上海这儿的医院,警察局挨个儿都去查了。钱谦谦对你们是客气的,还给机会,要我说,直接拉警局里,好好让警察审审,你们这算什么罪。”
老冯妻子早就已经害怕地站到一旁,只想着王总能不能把自己给救上来,没想到这根稻草自己都快不行了。吴非凡这么一骂,两人气得直跳脚。
“蔚蓝,我和你说,今天这事儿,你不用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让人事部过来,把涉事的人都给记大过开除了!”
吴非凡骂完还给蔚蓝出了主意。蔚蓝脑子嗡嗡直叫,没想到一直认为是军师的人才是幕后主使。这样反转的局面让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