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憂傷一樣明媚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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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熄滅了煙,喝空了酒,懶懶的靠在沙發裏,轉頭看向窗外,她不再看我,語氣有點落寞,淡淡的問了一句:“那個當初與你一起混場子的女孩怎麽樣了?”

啪嗒一聲,我失手摔了手中的杯子,咖啡灑了一地,隻是杯子並未被摔碎,咕嚕嚕地滾向六百坐的沙發,直到撞到六百的長靴,才緩緩停下,六百彎下腰隨手拾起杯子,這時服務生趕來,不停的擦著桌上的咖啡。

六百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抬頭看向我,“人都是屬於自己的,好壞與別人無關。”

我側頭移開視線,我無法與六百對視,我知道她這樣說是想安慰我,隻是我還是不能完全釋懷,她的話又不住地在我腦子裏盤旋,人都是屬於自己的,好壞與別人無關。

是啊,說的多有道理啊,隻是,隻是,我有什麽資格去左右別人?我有什麽資格去替別人做決定?我又有什麽資格奪走別人的生活?

我的頭又開始發暈,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胸口悶得發慌,我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不行,我急忙拿起身邊的手提包,不住的翻找,藥,藥就在包裏,我要趕快吃下。

六百看著我,不慌不忙地伸手拿過一旁的貝斯,打開盒蓋,從琴箱下翻出個紙包,遞到我麵前。

我看著裏麵白色的粉末,顫抖著接過,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急忙放下來,我不能再碰這東西了,我大口大口的喝白水,然後疲憊的靠向身後的沙發。六百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抽出一根煙,點上,然後從我手裏奪過藥瓶,看看上麵的字,又扔給我,“止疼藥對你來說根本不管用吧。”

我望著窗外,滿地落葉,這真是個失落的季節。

於是,我的記憶被強行帶回到那段五光十色的流金歲月。

那一年,我順利地考上了大學,一所本市的三流大學,因為知道自己的成績不夠好,於是在沈寧的指導下,很穩妥報了M大,結果順利的被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