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憂傷一樣明媚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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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該死的經紀人的電話關機,讚助方將電話打到我這裏,沒辦法,我隻得應約前去中央大街的ILLY咖啡館,真是沒事找事兒。

這是一條新建的馬路,道路寬敞,板油路兩旁還種了楓樹,金黃的落葉鋪滿街道。我站在馬路這邊,遠遠的便看到對麵咖啡館閃爍著“ILLY”的燈箱牌,明亮的大門偶爾一開一關,有人出出進進,應該就是這裏了,我心想。

於是扔掉手裏的半截黑魔煙,用力的在腳下碾滅,以泄我心頭的無名火,然後抬腿前行,進了咖啡館。

然而,令我難以置信的是,當我轉身望向靠窗的位置時,我竟見到了她,我兒時的老友,死黨,或者叫做發小。我心裏突然有些不安,腳下一步步的走向她走近,盡量放緩步子,為的是可以壓住心中有些激**的情感;她好像有些變了,眉目沉寂,目光清冷,衣著也整齊的像個教師。她變了,隻是臉上的笑容依然讓我懷念,隻要一眼,我便認得出;安幕幕,你果真沒有食言,微笑著等我在原地。

我將貝斯放下,坐到她麵前。

“六百,你回來了。”幕幕竟先開口。

“操,六百,太多年沒人這樣叫我了。”我脫口而出,是真的太久沒人叫我六百了,是的,其實我以前有個外號,叫六百,但自從我與孫一洋鬧掰後就再沒人這麽叫我了,因為再沒人知道我的過去,沒人知道我的生命源於六百塊錢的超生處罰金…

其實,我與我弟的關係遠不止搶奪與被搶奪那麽簡單,我們也曾有過雇傭關係。

那一年,我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而徐輝剛上一年級。那天下午,我正盤算著要去找幕幕出來玩,徐輝突然跑過來對我說:“二姐,二姐,幫我寫作業行嗎?”

“什麽?”我驚訝的看著他,他那張小臉簡直無辜的能死掉,“要我幫你寫?你自己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