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憂傷一樣明媚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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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杭州,這座南方小城,安逸寧靜,如畫般美麗。

我和孫一洋順利入學,九月開課,開始接觸正規的音樂教育,學習更專業音樂知識。雖然這些對於現在是我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用處,但那個時候卻是覺得學到了很多。

然而在杭州的生活其實與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最大的差別是我的聽眾少了,卻多了個伴唱,隻是我有時會覺得心裏好像少了些什麽,可究竟是什麽,我始終沒有給自己一個答案。孫一洋開始和著我的琴聲歌唱,不知道是因為開始學習音樂的原因,還是這裏的氣憤熏陶所致。是的,這裏與家鄉另一點不同就是這裏的人都在玩音樂。

傍晚,走在學校的林蔭路上,無論是在樹下還是湖邊,隨處都可以見到抱著吉他邊彈邊唱的同學。他們大多麵帶憂傷,很是困頓的樣子,這點是我那時候怎麽都無法理解的。

當然,我與孫一洋也不例外,有的時候我們在學校的湖邊,我彈著貝斯,他在一邊隨聲哼唱。

於是,我就這樣過起了坐在樹下彈著貝斯的日子,直到我發現爸給我的錢所剩無幾,已經無法維持我的生活時,我才注意到問題的嚴重性。

於是我和孫一洋開始謀劃找工作賺錢。更準確的說是孫一洋要找工作賺錢,雖然那會兒他媽會偶爾給他匯些生活費過來,但根本無法維持我們倆個人的生活;而我自從到杭州後,就再未和家裏聯係過。

後來孫一洋找到了一個工作,據說是家中介公司,具體做什麽我也沒有多問,他也不願多說。當然,這些不是我所關心的,我隻要能彈貝斯就好了。

這天,依然是午後的陽光灑滿湖麵,我一個人坐在樹下隨手撥弄著琴弦,隻有我一個人是因為孫一洋上班去了。

我彈著貝斯,隨口清唱,突然覺得身後一個身影漸漸走來,那人腳步極輕,但我還是注意到他的到來,因為我看到了他漸行漸近的影子。看身材我知道來人不是孫一洋,比起孫一洋,這人要瘦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