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憂傷一樣明媚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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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坐進這兩白色寶馬車裏時,我狠狠的瞪了眼開車的那個男人,他不好意思連連點頭,“徐小姐,是我們經理不對,都怪他電話死機!”

由於實在沒辦法回城,我隻好將電話打回去,讓下午那個自稱讚助商並且爽約的大男人來接我。於是,半個小時後,這輛車就出現,開車的是那人的司機。

“我看他整個人都死機了!”

我甩給他一句,接著點了根煙,別過頭看著窗外,真搞不懂,這什麽讚助商,真不知道三哥怎麽想的,就差那點錢了?找個什麽搞家具的公司做讚助,真當木匠都是工程師呢?辦的這都是什麽事兒啊?簡直玩兒人呢嘛。

天色愈暗,夜漸深沉。

回城的路還有相當的一段,坐在車上,不自覺地回想起這天下午,怎麽覺得竟是那麽漫長,我竟然見到了幕幕,還探望了阿瑤。要知道,這兩個人可是承載了我這二十四年裏所有的記憶啊。

其實,在我得知要回家鄉演出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要看看幕幕,看看阿瑤,否則也不會問阿瑤的表哥要了她的地址,也不會在啟程的三天前打電話給幕幕,隻不過當時接電話的人不是幕幕,而是她爸。

想想,也同樣是多年沒見到幕幕的老爸了。那天我打電話給幕幕,可是那頭的忙音響了好久都沒人應答,本想要掛斷了,結果電話卻突然被接起,安爸爸的聲音傳來。他的聲音還是那麽有力度,聽他說話總能讓我想起小學時的校長講話。

我說我是徐默,他當時特驚訝,我聽得出來,於是我們聊了一些。

我問他現在怎麽樣了?還總是忙生意不能照顧幕幕嗎?他說幕幕大學畢業後就搬出去住了,一直沒回來,他也不怎麽回這個房子了,偶爾尋安靜,才回來弄弄文件,今天是回來找上次落下的東西,才恰巧接到了我的電話。我說幕幕從小就獨立,不像我,總想有人陪,安爸爸說,小孩子都喜歡爸媽陪著,我是沒時間照顧幕幕,不是個合格的父親。我說幕幕現在自己生活了?還上了大學做什麽工作呢?他說幕幕和她的一個女同學一起住,以前在一家酒吧賣酒,現在做起了翻譯。你也知道,她性子倔強,和我說能自己養活自己了,不用我操心。我說,是啊,但你要相信幕幕,她能行,她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