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

溜冰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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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風全家去鄰市的奶奶家,楊毅跑到舅舅家住了下來。大舅媽在商場賣服裝,年前買衣服的比較多,她和家家也去幫忙賣貨。中午下樓買飯,回來經過飾品櫃台,看見裏頭有人在穿耳洞。楊毅吃著烤地瓜,巴巴兒地靠過去問人家:“疼嗎?”

“還行。”

語調平和,應該真的是還行。

“現在都用槍打的,一點兒也不疼。”行刑的女孩子手裏拿一個類似釘書器的東西,正在往上麵放耳釘,“就跟蚊子叮一下似的。”

蚊子叮完了不起大包嗎?楊毅眼中有了恐懼,敬畏地看著她給人家做手術,“那要不用槍打疼嗎?直接用那個釘穿嗎?”靠,出血了!

“以前人打耳朵眼,先把耳朵撚麻了,再用黃豆墊著耳垂,針一紮就進去了,也不怎麽疼。現在也有挺多手紮的。我這就是剛生下來三天,我奶給我紮的。”

多麽殘忍,親孫女兒也下得了手。楊毅聽她描述得都直打擺子,終於相信於一的確是疼得哇哇哭了。

“幹什麽?你要打啊?”叢家家端著飯盒,斜眼看她,“別臭抖擻,我老姑不罵你的。”

櫃台的盒子裏很多耳釘耳環,楊毅指著比於一那對還大的鑽釘問:“這多少錢?”

“你拿給兩塊吧。”

“一對?”這麽便宜?“那對小的呢?”

“一樣。”

“哪個最貴?”她問得像個暴發戶。

“右邊那排純銀的。”

“我說這樣鑽的。”

“那個都不值幾個錢兒,都是塑料的。藍盒裏那些水鑽的貴點兒。”

“多少錢?”

“幾十塊。”

靠,露珠就這個價兒?叫叫兒太能罵人了。

“也不買,瞎打聽啥!”叢家拉著她走,“你別吃那些地瓜,這就吃飯了。”

楊毅跟在她後邊上樓,問道:“什麽是克拉鑽?”

“克拉?鑽石的計量單位啊。”叢家家對她的一眼茫然很傷腦筋,“鑽石你不知道啊?地理課聽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