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呼嘯而過的青春

“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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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滿地煙頭中踱來踱去的人終於停住了。“小何。”

與此同時小何也開口:“師父,轉省院吧?”

“打電話聯係!”

聲音剛落,渾身插管的於一被推了出來。醫生承諾沒有生命危險,但得在加護病房觀察一晚是否出現術後並發症,尤其是夜間發燒現象。薑大夫讓其它人盡快離開病房,對於軍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白被單蓋在於一身上,**在外的肩膀處有少許血跡沒處理幹淨,肉色縫線勒得皮膚腫脹,一根鋼針在肩膀頭橫著支了出來。醫生說那是固定骨頭用的,裏麵粉碎的鎖骨也被理好用鋼絲捆著,大概等兩個月骨膜愈合了才再開刀取下。

楊毅聽著又是針又是線的開刀在裏麵縫來縫去就已經麵色土灰,趁大家都在跟大夫說話的功夫走到病床前,把他覆到額上的一縷頭發拂到旁邊,蹲下來小聲叫他名字。

小何說他藥勁還沒過呢,聽不見人說話。

“藥勁兒什麽時候能過啊?”楊毅怔忡地盯著雙眼緊閉的的於一,怎麽像個科學怪人似的,電視裏才會出現這種全身通管的人啊……

“大夫說後來又加了一針全麻,可能還得兩三個小時吧。”

“刺兒咱們先回去吧,這不讓待人。”翅膀走過來說。

楊毅恍若未聞,仍舊直直地看著於一。“那麻藥勁兒一過就能醒嗎?”

“應該是吧……”小何也說不準這個。

“肯定是啊,怎麽還應該?”楊毅不滿地嘟囔,“也沒傷到腦袋麻藥過了人肯定能醒,對吧大夫?”

“對對。”翅膀搶著回答,和季風兩個人連勸帶拉地把人弄出了醫院。

楊毅回到家裏躺了一會兒也睡不著覺,穿著睡衣跑到季風房間,反複問於一是不是天亮就能醒,粉碎性骨折是不是骨頭碎成麵兒了,腦震**是不是腦袋被撞著了,“你說於一能不能一醒就忘了我是誰?”小結巴不就忘了陳浩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