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去啊?”楊毅的大聲吆喝引來周圍客人的側目。“那是你媽。”
“是啊,我媽,我說不去你急什麽!”他用手指敲桌子,“坐下!”
她垂頭喪氣地坐下。“於一你是狼生的嗎?”
“她生的。”他臉色不佳地指著報紙上的照片。
“下次再回來又不定等到什麽時候了,幹嘛不去看看她啊……”
“看完了她不是還得走?”
“那你吃完了還餓呢。”
“哪跟哪啊?”他挑眉,“再說這都幾點了,剪彩早就完事了。”
“也許她還在店裏呢,不是說還有新品展示嗎?”
“不去,拿這麽多東西。”
“你自己去呀,我拿東西回家。”
“不是晚上在醫院打麻將明天跟我一起出院回林溪嗎?”
“少扯了你。啊對,你媽回來不是也得回林溪住嗎?還是到二姥那住?你爸也真的,知道她回國怎麽也不告訴你一聲?”
“我爸也不一定知道。”他招來服務生買單,“走吧,回醫院去。”
“哪有你這樣人……”
“嘟嘟囔囔的,快走!”
楊毅絕對不死心,打車到醫院下車往出拿東西還是喋喋不休,於一罵:“煩死了!”
她氣得拿皮卡丘打他,她的神是全天下最拔勁的神,油鹽不進耳根子硬好賴不聽勸,任她說得嘴起皮他還是不為所動。
“得瑟我削你啊。”他警告。
她瞪起眼睛。“削我?削我?削我?”念一句打一下。
於一直笑。“明天就出院了你別又給我幹殘了。”
“我要有那本事就把你五花大綁送去見你媽。你不去見她你一定會後悔,將來想媽了別找我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看我不一腳給你卷地溝裏去的。”她說得真事兒一樣。
“給你累個好歹兒的。”他對她的耐心開始萌生敬意,“別沒用了,她難得回來,我不想讓她見著我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