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場無知的奔忙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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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沒看見你,怎麽,病了?”

張慨的聲音在電梯裏很有磁性。

“噢,感冒了。”

我局促地與他並肩站著,雖然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的聲音仍是那麽拘謹。

“感冒得多喝水,怎麽不再多休息幾天,你臉色不好,還沒完全好吧?”

張慨仔細地看著我的側臉。

我垂下頭去,躲開他的目光,“差不多好了,老躺著也得躺出病來。”

張慨突然伸過手來,我嚇了一跳,本能地一躲。他按了六層,又按了一下十六層。

我們竟然誰也沒有按電梯。我尷尬地衝他笑笑。

“下班來我辦公室吧,我們聊聊好嗎?”電梯門突然開了,張慨幹脆地走出去。

“我……”我還沒有給他答複,他已走了出去。

“嘩”的一聲,電梯門重新合上。我看到了自己印在電梯門上的那張僵硬蒼白的臉心裏發怵,去還是不去?

額上的幾粒青春痘紅燦燦地發亮,這個樣子真有些滑稽。

我跟張慨不是同事,卻在同一個寫字樓上班,他在六層,我在十六層。鈞雨比我大六歲,張慨比我大十六歲。兩個還算英俊的男人恰好詮釋了一首歌的名字——《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

下班的時候我並沒有去張慨的辦公室,這是自我鬥爭的結果。

我發了條短信:

今晚我男朋友要過來,我們改天再說吧。

又一次撒謊,我臉不紅心不跳,隻是胸腔裏酸酸的脹脹的,有些不舒服。

鈞雨怎麽可能會來?整整三個月他都沒有回來了。分別時我們曾經相約一個月回來一次的,鈞雨食言了。三個月的時間我瘦了五斤,每天都會憂傷,每星期都會大哭一次,每個月都會小病一場。三個月的時間,鈞雨都沒能明白埋藏在我內心絕望的淤積。

張慨並沒有回短信,我能想像出他那張失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