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淩空今天在手辦加工廠做直播,馬上開播了才發現少帶一個模型組件,司和安替他回來取。房間太亂,桌子上各種殘肢斷臂,司和安花了點工夫才找到指定的那個,也是該他死心,再早一分鍾出門,也不會撞見這一幕。
樓下車燈亮了半天,遲遲沒有開走。林雙星站在陽台上看了一會兒,再看旁邊那個磨磨蹭蹭收衣服的,“哎呦,好難受。”
“以後少喝點酒。”智慧把他的衣服挑出來塞到他懷裏,抱著剩下的衣服去臧淩空房間。
林雙星跟過去,聞著滿懷洗衣液的香氣,暈乎乎地想,唔,和智慧一個味兒的。“喂,我一禮拜沒上語文課了,今天還不上嗎?”
“喝那麽多酒能聽進去課嗎?自己寫作文吧。”
“……課都聽不了,作文就能寫了?”
“能。李白他們都是喝完酒寫文章的。”
“那我給你寫封情書吧。”
智慧樂了,“行啊,你寫吧。800字以上,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那我必須寫詩。咳!”他清清嗓子,出口成章,“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再輕輕的邁腳/邁完我的左腳啊/再邁我的右腳……完了再來一段副歌。800字?哼,我就怕給的格兒不夠寫。”
“那叫重章疊句,不叫副歌。”智慧把衣服疊好,回頭看著亂糟糟的桌子,動手收拾起來,失笑,“想到你一邊招手一邊走,畫麵也挺激昂的。”不專心的結果是把展示架上一個手辦碰掉了。
“啊噢~”地板上身首異處的泥娃娃他倆都挺熟的,正是智慧簽收、林雙星代付的那一尊,林雙星幸災樂禍地提醒道,“剩下這些,可都是空爺的心頭好啊。”
空爺一個月就把多年收藏清空,剩下不到十個,基本都是從吳潼那裏買的。
人已經不在身邊,就這麽幾個念相擺在眼前,還叫她毀了一個。智慧瞅著那堆零件發愁,“能粘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