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同時忘了各自的約會，又同時回憶起來，這種事一想就是扯淡了，他又不傻。臧淩空推推眼鏡，用不太擅長的警告語氣說道：“不要搗亂。”
他推眼鏡的動作很有特色，手掌張開，用拇指和中指掐住眼鏡兩端往上提。這麽做的時候，半張臉被擋住，整個人的表情就顯得莫名高深。
已經邁出一條腿的林雙星卡在了門口，不出不進，給智慧打了個眼色。
智慧假裝沒看見。
司和安咳了一聲，“那是……誰呀？”說完忽然有些臉紅，他在智慧麵前秀演技不大自在。
林雙星又推了智慧一下。
智慧躲不過，隻好和顏悅色地商量臧淩空，“你帶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唄。呃，要是覺得人太多了她不好意思，我自己去也行。”
林雙星前麵還配合著乖巧點頭，聽到後來，“哎？”那麽雞賊呢！“我也要去。”
“我不去。”臧淩空轉身就走。
幾個人同時沉默下來。
智慧想了想，算了，空空不讓，她也不勉強，再找機會。把包放下，瞥下林雙星，幹笑，“攪和吧。”這下誰都去不成了。
“不是，我就納悶了。”林雙星被拒絕得不明不白，冒了幾星邪火，“怦”地關上門，朝臧淩空不耐煩地囔囔，“你是找了一有夫之婦嗎？為什麽不讓看？”
臧淩空很詫異地回頭看他，“沒不讓看啊。我是說我不去，你們也不要搗亂。她在跟人談事情。”他第三次重複這句話，放到這個語境下，意思總算表達明確：她在工作，我不能去打擾她。但是你們要去就去吧，反正她也不認識你們，別影響到她就行。
合著人空爺壓根兒沒想要攔著！林雙星抬手戳一下智慧腦門，“就你機靈！”
智慧走上酒吧門口台階時還在笑，“空空真的是……心大。”
正常不該是一定要跟來鎮場的才對嗎？明知道大家對他女朋友都好奇得要死，還能安心放他們過來圍觀？這得什麽心理素質啊？泰山壓頂，女朋友自己撐著就行了。這要麽是氣度非凡，要麽是腦回路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