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記憶裏,我們從來都沒有一個真正的擁抱。而現在,你出現了,我回來了,抱著你才發現,原來並非我所有的努力,都沒有回報。起碼,我好像終於可以徹底將你放下,終於有勇氣去做到對你神思不想,相逢不驚。”
哦,原來是為找一個了結。
的確,5年前,她在生日宴會上驟然消失,他的驟然離開,誰也沒有給那段不能稱之為感情的感情劃下一個句點。可立夏原以為,這一次是她多年青春的絢麗重生,她原以為,終於可以放肆的在他麵前控訴著許多年來的辛苦。
她想說,周嘉言,我已經知道當初誤會了你。
周嘉言,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也許還要繼續下去,比永久還要久。
周嘉言,藤蔓已經瘋長了整堵圍牆,綠了好幾個夏天,而當時那個陪在身邊的男孩子,他還在嗎?
他去了哪裏。
但她卻什麽也沒能說出口,隻為那句終於有勇氣去將你放下,終於能做到,相逢不驚。然後立夏便真用了力氣,去扳身後人的手指,對方居然也很輕而易舉的鬆開了。她轉過頭,盯著周嘉言的眼睛死看,不停地重複三個字。
周嘉言啊,周嘉言?周嘉言。
對方卻早已收拾好瞳孔裏的情緒,處變不驚地與她對視。
大概是真瞧不出有什麽特別的了,立夏放棄,接著才問:“周嘉言,你願意娶她麽?”
“恩?”
“白琳。”
沉默隻有半晌,隨即他點頭,語氣很淡,“嗯。”
立夏想起周嘉言19歲的生日宴上,他送她一個鏤空的小鉑金戒指,這個小圓圈,現在被自己好好收藏在那個花了30大洋買下的粉色錦盒裏。他說他願意娶她,這句話,被立夏放在心底,暗夜裏溫暖。可是現在,他站在她麵前,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是,他願意娶白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