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淩發短信問病好些沒有,時蕾說沒事了,謝謝。他說我想見見你。時蕾說不方便。很快他又發來一條:我第一次對女孩子動心,不知道要怎麽表達,給你帶來困擾不是我所願,希望不要因此討厭我,雖然有點俗,還是想說,做普通朋友好吧?
時蕾端著手機,“他說要做朋友。”
邢影坐在窗台上抽煙,被她突然出聲嚇得差點折下去,回頭瞪她一眼,“說夢話呢?”
時蕾不信她聽不懂,“曖曖昧昧的,怎麽做朋友啊?”電話丟在一邊不再去理。
“怎麽做不了?”邢影把煙蒂彈到窗外,“你跟翅膀都能當朋友了,跟別人還有難度嗎?”
時蕾呆愣半天,“是啊。”回個信息:好。合起手機用外屏照臉,左看右看,“我臉色兒不好嗎?”
“嗷嗷嚇人。”
“我說給翅膀嚇成那小樣呢。”
邢影忍俊不禁,“他怎麽著,怕鬼?那德行的,鬼見他都能跪下管他叫哥,他還怕鬼。”
時蕾噴笑,“他真害怕。我們誰都不願意跟他看鬼片,他一驚一乍的比鬼嚇人。”
高考結束那年暑假,他們幾個在碟屋看《陰陽路之我在你左右》,時蕾被迫挨著翅膀坐。女鬼在摩托車後邊探出頭時,翅膀正點煙,手一抖,燙壞了楊毅送她的格子短裙。過幾天很主動地賠給她一條複古長裙,一副土豪口吻地表示長出來那塊就當補償。時蕾穿去參加新老生聯歡,豔驚全場。他為此頗為得意,說長發長裙才是絕配,短裙短褲小家子氣。說時蕾沒自信才靠露大腿搏出位。時蕾再手懶也忍不住打他一腦袋包。
邢影抬頭看她,“你是笑啊,還是肚子疼啊?”
“笑。”
“好痛苦的笑聲。”
“真不願意跟你說話。”她趴在**,拿一把小剪刀剪著分岔的發梢。
“現在你好像找不著別人說話,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