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默自然猜不到林仲龍的被害妄想症又加深了,隻當他拉攏韓鈞的心情過於急切,有點上頭,也沒計較他粗魯的舉止,慢慢地說:“我感覺,隻是感覺啊,首先,他想複出打比賽;其次,肯定會優先考慮我們戰隊。能給的條件我都說了,現在跟俠客行還不能比,但是今後我會一步一步兌現。”
說到這,她這才扭頭看了林仲龍一眼,語重心長地說:“至於他能不能下定決心,光說沒用,得讓他看到我們做了什麽。特別是你,韓鈞再三交待,要讓你的訓練盡快上正軌。你現在該做什麽,心裏有數嗎?”
“有數”這種高級詞匯,還沒被寫到林仲龍人生的字典裏。薑默都提示到這份上了,他還是一臉茫然:“什麽啊,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了?”
薑默恨不得抄起鍵盤砸開這個榆木腦袋,把名為“常識”的東西全部硬塞進去:“努力訓練啊親!你要是能常駐韓服500強,讓他看到自己有個奮發向上求勝欲爆棚的隊友,我至於費那麽老大勁跟他聊戰隊的基礎建設嗎?”
林仲龍的嘴張得老大,看得出薑默的想法給了他極大的觸動,可惜思維還是原地打轉,沒能跳出既有框架:“所以說鈞哥答應了?”
薑默滿腔的激.情,被這個愚蠢且無用的問題一下堵了回去。她低低地慘叫一聲,疲憊地轉回電腦前,無力地衝林仲龍揮揮手:“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你自個兒琢磨領會去吧。”
沒想到林仲龍的不滿比她更甚,姿態也端得更足,聞言氣哼哼地說:“不說拉倒,我自己問鈞哥去。”說罷,他戴上耳機,重回排位的賽場,把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到比賽上。
那一.夜,他殺紅了眼,整個訓練室都回**著機械鍵盤暴躁的聲響,仿佛在訴說主人的脾氣。韓服宗師分段再度體會被掛B般的神仙支配的恐懼,名為1piece的傳說被傳誦開來,甚至有青訓隊的經理在看到他的表現後,主動發消息詢問他是否有意參加試訓。隻可惜盛怒之下,林仲龍連當個笑話講的心情都沒有,直接給人送上拉黑套餐,斷送了自己成功逃離薑默魔爪的最後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