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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推開訓練室的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熏得薑默咳嗽不止,連忙把門窗通通打開。清冽的空氣吹得人精神一振,吹散異味,也喚醒了一隻沉睡的龍。
“臥槽,”林仲龍揉揉惺忪的睡眼,掙紮著起身,四下張望一圈,最後視線落在薑默身上,“我怎麽在這啊?”
忽然,一陣冷風猛然灌進來,吹得他一個激靈,連忙裹緊衣服,指著大開的窗戶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開窗幹嘛?冷死了。”
原來訓練室的酒味都是被這廝禍害的,薑默看出他宿醉還沒醒透,不由分說把他從椅子上拎起來往外推:“先去吃飯,我讓阿姨做了酸辣湯,開胃的,你多喝兩碗醒醒酒,待會我跟教練說,今早訓練停一停,晚上補回來。以後聚餐不許喝白酒,昨晚你知道你都幹了些啥?”
林仲龍被她推得差點摔倒,不由有些惱怒:“大清早發什麽邪火?不就是喝了點酒,又不是沒喝過……”
他猛然住口,不敢繼續。確切地說,他的記憶從出了店門就斷片了,之後的事,他隻有模糊的印象,似乎是他和什麽人肩並肩地走,像薑默,又像韓鈞。他隱約記得自己說了些非常不得了的話,還抱怨了教練,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神也沒啥底氣:“我沒做什麽不好的事吧?”
薑默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腳崴了,你覺得是為什麽?”
“你小腦不發達,自己摔的。”
說完,不等薑默開口,他一邊壞笑,一邊逃也似的朝飯廳飛奔而去。
看著他宛如智障的模樣,薑默又好氣又好笑,低低罵了一聲“白癡”,便回到訓練室。
還好,最擔心的事沒發生。可能是林仲龍昨晚睡在這裏,酒味挺大,不過地上還算幹淨,隻是散落著星星點點的零食碎渣。她這才放下心來,剛要去找崔平順和李邦偉,確認他們的存活,韓鈞不知何時也來到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