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楚格大聲的說出自己已經是憶然球隊的一員,小錢用力的鼓起了掌。掌聲接連從老隊員手上,擴散到了新加入的隊員手上。楚格看著鼓掌人群的縫隙中,低頭解著鞋帶的方勇,恨不得走過去對他說:“方哥,未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讓你為我鼓掌的!”
但是楚格沒有過去,直到吳哥他們離開了,他都沒有和方勇說過一句話。
有的事情,重要的是表現,而不是語言。
郭棟看著離開的吳哥他們,對楚格道:“楚格,你做好準備了?”
楚格點了點頭。
郭棟就喜歡他這鼓氣,道:“既然如此,你明天早上來找我吧。”
吳蘭馨看到郭棟臉上認真的表情,心裏笑了起來。
楚格知道郭棟這是要教自己踢球,手緊緊的握著郭棟寬厚的手掌,再次點了點頭。
“還有,”郭棟臉色一下子柔和了起來,“你知道我的燒烤攤為什麽要起憶然這個名字嗎?”
楚格輕輕的念了兩遍憶然,搖了搖頭。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如果韓春陽那個家夥死不回頭,你就將這兩個字給他解釋一下。”
這是一句李商隱傳唱千年的詩句。這次從郭棟口裏念出來,多次在試卷上分析過這句詩的楚格,有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楚格沉吟著沒有說話。
“一切的愛恨情仇都有其起源,你勸韓春陽回一次山水學校吧。那個學校沒有了學生,也挺寂寞的。”
郭棟說完,和吳蘭馨並肩離開了球場。
楚格看著他倆的背影,感覺自己視線有點朦朧。
球場的燈光刷的一下全部亮了起來,楚格忍不住罵了一句:“一個個都急著走,考慮過我這個連飯都沒吃,還要擔心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車的高中生的感受嗎!”
韓春陽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周末對於他來說,和平時沒有什麽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