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坐的是靠在窗邊的位置，樓下的車水馬龍盡收眼底。
“介意我抽煙？”陶真真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什麽時候開始的？”俞皓看著她熟悉的點起煙。
煙霧很快繚繞在兩人中間，陶真真靠在椅背上：“你走之後。”
手上的煙被人搶走，落在了俞皓粉薄的唇上。
“對不起。”俞皓輕呼出一口煙。
陶真真很少看到他這麽幼稚的舉動，微笑：“你不用覺得對不起，這是你的選擇，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做跟你一樣的選擇。”
“你好像變了很多。”俞皓看著她。
陶真真聽著這話，忽然有些想哭，她別過頭去看窗外，透明的玻璃窗裏有兩人的影子：“我也覺得我改變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樣活的沒心沒肺，傻得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我倒很希望你還像以前一樣。”
“那你隻能希望，人是回不到過去，也沒法活在過去裏的。”
“真真，有很多話我一直沒有對你說。”
陶真真忽然站起身打斷他：“這麽晚了，我該回去了。”
俞皓笑得很無力，陶真真走在前麵，不敢回頭去看她，她害怕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上去抱住他。
可是再見到他，除了經年的冗長的思念，還有一種讓她絕望的距離感。
俞皓已經變得光芒萬丈，受許多人追捧喜愛了。
而她呢，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記者而已。
餐廳外的一陣風吹散了悶在屋內的溫熱，倒讓人提起了幾分精神。
她打算伸手攔車，手腕再度被人抓住。
“放手。”她不敢在回頭去看他。
俞皓沒有鬆手，他定定的看著她：“我不放。”
“我叫你放手！”她怎麽也掙不開，壓抑在心底許久的苦澀一瞬間湧了上來，她哭得抽噎，微微的顫抖著，“你已經走了，走得那麽決絕，你選擇了上海，而不是我，俞皓，我們那個時候就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