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森依舊是早上7點在小區邊上繞著河堤跑步。
這個小區前幾年剛建成,毗鄰護城河,綠化麵積很大,周邊這片全是生活區,離市中心不遠,去自己公司上班也方便些。
他原先住自己家,離公司車程一個多小時,平時上下班高峰期碰到堵車的話時間更長。隻是因為之前南森父親經常出長差。所以南森就住家裏陪著南媽媽。正好前段時間父親工作變動,以後直接在市內工程院上班,所以心疼自己兒子的南媽媽就讓南森搬出來了。
今天早上,河堤上有些嘈雜。
他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運動服,綁著高馬尾的女人一直被手裏牽著的泰迪犬拖得踉踉蹌蹌,趁著泰迪犬對路邊什麽感興趣停下來研究的時候,她彎下腰大口喘著粗氣,和狗打商量。沒有控製好音量,以至於南森聽得一清二楚。
“啦啦大爺,呼呼,你能不能跑慢點!”
“叫你雞血犬,你還真跟打了雞血一樣!”
“回去我一定要關你小黑屋,封印你體內的泰迪之力。”
“啦啦大爺,你再這麽歡脫,我不給你買新衣服了。”
“啦啦……啊,你這條死狗!跑慢點啊!”
沒說幾句話的功夫,泰迪又開始撒開腿歡快地跑著,隻不過後麵被迫跟著的女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好,還有些狼狽。
南森聽著空氣裏傳來的話,嘴角有些上揚。寡淡的表情一樣子生動了許多。不過,這個活潑的聲音,有點耳熟,像是之前在哪裏聽過。
他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都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隨即搖了搖頭,又加快速度向前跑去。經過一人一狗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往右邊看了一眼,總得看一下是不是自己之前見過的人。
哦,是那個在咖啡店裏的女人。
在門口拍了照片,和自己拚第二杯,要微信號沒成功的,經常出現在自己微博首頁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