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覺緊張了一晚上也沒見到封燼。
也許他隻是過來辦案,恰好把車子停在那裏,枯月巷這一塊兒幾百家酒吧,誰知道他會去哪一家。季小覺晃著手裏的杯子,放棄了。
陳洲已經換好了演出服,就簡單的T恤衫和大大的工裝褲,陽光男孩兒的本質盡顯無遺。耳垂上還戴了一粒黑色的耳釘,黑曜石般光彩奪目。
而李餘方穿的是同款,隻不過腰上多係了一件襯衫。很少有人這樣穿還能顯得腰瘦腿長的,這身裝扮不管站哪裏都是出類拔萃的。
“季施簡什麽時候回來?”李餘方問了句。
陳洲正在哼歌,沒聽見似的。過了一會兒,他才答非所問:“新歌的名字我想好了,就叫《挪亞方舟》。”李餘方背對著季小覺。季小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餘方的背影好像頓了一下,聲音裏壓抑什麽情緒,但隻說了一個字:“嗯。”
有人敲門,酒吧的值班經理過來找李餘方說什麽事情。李餘方跟著出去了。
休息室隻剩下季小覺和陳洲兩個人。季小覺終於鬆了口氣,問:“你們又要出新歌啦?”
陳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季小覺,你有喜歡的人嗎”
“啊?”
季小覺想說沒有的,可是當陳洲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她眼前閃過了封燼的臉,像是一種迫不及待地宣誓。
“沒有。”季小覺說。陳洲仿佛沒聽見,說道:“你以前跟我說,唱歌的人是一定會知道寫歌人的心情的,因為說不出口的喜歡會藏進歌裏。”
“你要不要試試?”陳洲抬頭看著季小覺。
“你說試試寫歌?”季小覺連忙擺手,“音樂的事我完全門外漢,你就算隻讓我寫歌詞,我也能寫成思想匯報,而且我沒喜歡的人啊,真的沒有……”
“沒有還不簡單,那就去找一個。”陳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