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的小孩總是比乖的孩子更容易接觸到這個世界的某些本質。
因為他們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間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及到沈忱揮別秦寧,趕到武館的時候,第一顆星已經出現在天空了。
武館成為深藍色下一個墨黑的剪影,寂靜無聲的矗立著。
原本輕快的腳步不覺遲疑了起來,因為她看不見武館裏透出任何一息光。
奇怪,怎麽會是黑漆漆的一片?
正疑心間,台階前的一團黑影兀然站了起來。
她心停跳了一拍,身側的手也自然而然的握成了拳頭,蓄勢待發。
“怎麽這麽老半天才來?”黑影不耐的出聲。
那古怪尖細的聲音一下讓她笑了出來,原本繃緊的身體也放鬆開了。
“笑屁啊。”等了大半天已經讓歐陽隨很不耐煩了,這時又莫名其妙被等的人笑,那感覺就愈加不爽了。
“聊的時間久了些,又被叮當抓到,教育了一把。”她答他上一個問題,走上台階去,推了推厚重的門。
紋絲不動。
所以不是停電,而是真的沒人。
“怎麽沒人?”沈忱回頭問歐陽隨。真奇怪,武館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是開著的,隻是不同的師傅坐館罷了。
“鬼知道。”歐陽隨沒好氣的回了一聲。
“怪了。”沈忱奇怪的看他一眼,“變聲期又不是更年期,你怎麽這麽經血不調的樣子。”
一記拳頭虎虎生風的襲過來了,帶著他憋了半天的悶氣。
她忙架臂一擋,迅速後退幾步,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我靠,死太監你玩真的?”
“看你不爽很久了。”他是咬牙切齒說的,配上他的聲音偏成了陰陽怪氣,倒象是應證她的說法是的。不過緊跟而來的拳頭倒還是一點都不含糊。
她閃,抓住機會回擊。
“你沒吃飯嗎?”他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