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秦炎。”
“性別?”
“……”
“性別?”
“男。”
“年齡?”
“二十一歲。”
“愛好?”
“滅火算嗎?水槍滋滋滋,救下一大片。”
他耿直地笑了笑,同宿舍的幾名老隊員卻一臉黑線。
“得,你完犢子了!明天隊裏聯誼會,你就打算跟姑娘聊這個?還滋滋滋,你鐵板燒哪?”
一屋人哄堂大笑,秦炎也不在意,從中間的小桌子上摸了一把瓜子,靠在一邊聽他們胡吹。
“叫我說,問起愛好,還得整點高雅的,省得人家覺得我們大老粗沒情趣。”
“那你咋回答?”
“我嘛,”周錦抿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說,“愛好下棋。”
“嘖,就下個跳棋你還愛好下棋了,這不編瞎話嗎?”
“這跳棋也是棋不是?你能耐,前年跟衛生站小江說你愛好啃大骨頭棒子,人有禮貌都不知道怎麽接你的話。”
“你看你,怎麽又說這事兒?”
“哈哈哈哈……”又一陣哄笑。
抱著洗漱用品的三名隊員從門外進來,喊了一聲:“換人嘍,去洗吧。”
宿舍就三間浴室,每次出完任務洗澡,隊裏的九個人都得輪著來,今天大家興致高,洗完的人叫了兩嗓子也沒人應。
秦炎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正準備走,又被周錦一把拉住了:“你小子可是我們全隊最有希望脫單的,你別走,我們再給你培訓培訓。”
秦炎笑了笑,從床位下摸出臉盆往浴室去了。
全隊九個人,清一色光棍,森警全年待命,認識女孩子的機會不多,在衛生站讓女護士包紮個傷口回來都能吹兩個月牛。兩年一次的聯誼會,每個人都很興奮,秦炎知道這無關情欲,隻是生死線上折騰久了,心裏都希望能有個人記掛著。
他開了熱水,老管道發出一陣轟鳴,這表示新的一波水還沒燒好,秦炎索性放下洗漱用具坐在了門口的石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