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妍抬起頭看了一眼許修遠那欲言又止地隱忍樣子,心裏麵有著濃濃的好奇,不顧許修遠那看向自己的警告般的眼神,有些挑釁地回視了他一眼。
她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作為一個對新聞以及周邊消息反饋敏感的記者來說,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從剛才許修遠和這位叫劉伯的幾句話相處來看,她能夠感受到許修遠對這位腿部有傷的老者那濃濃的尊重。
當著他的麵去問,她知曉許修遠即使不滿也不會說些什麽。
劉伯像是想起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哈哈地笑出了聲音,對著陳清妍說道:“那是因為這小子小的時候那真的是長得很是漂亮,像是古代王庭裏麵的公主姬一樣,一度都被人認為是女孩子呢,所以周圍跟他一起的小夥伴,都小姬小姬地喊他,久而久之也成了他一個小名了……可是誰曾想到,本以為冰場上麵的公主姬的,現在倒成了媒體口中和大家口中的冰上王子了……”
聽著劉伯那說話聲音裏麵帶著濃濃遺憾的樣子,陳清妍不由得抬起頭便看到了許修遠那果然隱忍到太陽穴地青筋隱忍的在微微地凸起。
不由得覺得心中好笑,點了點頭,拉著長長的聲音“哦”了一聲,於是才調笑地看了許修遠一眼,兩個人一瞬間四目相對。
許修遠一怔,看著她清亮的眼神,不由得心裏麵微微一緊,緊跟著撇開了自己的眼睛,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輕咳了一聲,他竟然覺得有些羞愧。
視線落到了那偌大的冰場上麵,許修遠看著那空無一人的寂寥樣子,眼神微微暗了暗,心裏麵一沉,轉過頭看著劉伯說道:“現在都沒有人了,為什麽還要在這裏待著?你的腿年輕的時候受過傷,明明知道不能被凍著!”
劉伯哈哈地笑了兩聲,緊跟著伸出手擺了擺手,“這裏我待了十七年了,我哪一次不是待到晚上十點鍾再走的?你要是讓我提前走,我還是適應不了呢?沒人怎麽了……即使沒人,我看著這冰場我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