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忘記那個長達三十秒氣氛曖昧的擁抱,盡管之後再也沒有過。
我也不會忘記那晚他作為一個大方的主人收留我時賜予我的禮貌、關心和溫存。
我也不會忘記自己那一刻的感動,我覺得自己真的再差一點點、一點點就淪陷了,從此帶上“妻子”這個稱號死纏他一輩子。
然而,生活永遠比小說精彩。
關於我跟越澤的“劇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第二天學校沒課,我早早起床,很用心地去廚房給他做了一頓豐盛的愛心早餐——後來這被我列入了自己生命中做過最蠢的事情之一。
他起床後聞著香味過來了,但因為趕時間,叼著兩片吐司匆匆出門。當天晚上,我又做了生命中第二件最蠢的事情,用心為他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他準時回家了,卻帶回來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除了胸比我大一點,下巴比我尖一點,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嘛。開門後我愣半天沒反應過來,蠢兮兮地問:“越澤,這位是你同事呀?”
“不是的。”
“噢,那——是你的妹妹?”
“不是。”
“噢,那,是你的……初中同學的……”
女生不耐煩了,一把摟住越澤的肩膀:“我是他女朋友,你誰啊?!”
“她是我表妹,在A大讀書,寄住在我這。”越澤搶在我前頭解釋,笑了笑,還是那種舒服得體卻沒有太多情緒的笑。那一刻我幡然醒悟,原來他對所有女孩都是同樣的態度,看似溫柔卻拒人千裏。
我不再自討沒趣,識趣地閉嘴,乖乖當了一晚上的好表妹。
直到越澤把女孩領回房後,我才自覺地去廚房洗碗。一邊洗還一邊覺得哪不對勁,最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艾七喜,你這是在幹什麽?!你怎麽心甘情願就淪為人家的小保姆了呀?有這功夫你怎麽不去KFC做鍾點工啊,你腦子是被門夾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