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室友們:“你們有什麽願望?”
畫家說:“希望我的作品有人愛。”
眼鏡說:“希望我的取向有人愛。”
大叔說:“希望我有人愛。”
說完大叔無助地哭了。……怎麽任何時候都是你最慘啦!
【獨在異鄉為異客】
我躺在**,聽周圍鬧哄哄的。
金氏怪叫:“就說我衛生紙耗這麽快,還不被我逮到你!?”
八達哀嚎:“金氏你放手!有什麽等我上完大號再說!
排長輕蔑:“老豬啊你肚子這麽大,怎麽肚量卻怎麽小?”
鍋爐嚷嚷:“喂喂鬧歸鬧,別碰到水啊,剛燒開的。”
爛操歎息:“水是開了,可是正妹的心門何時為我開?”
嬤嬤驚叫:“哎呀大衛你怎麽又不穿衣服,羞死人呐——”
大衛咆哮:“剛跟你說話不理我,脫了一件立刻被注意到了這算啥!”
一燦噴煙:“裏懂得賣漏掙加純債港也涮咬滋滋滋迷呢(你懂得賣肉增加存在感也算有自知自明呢)。”
老蝸挖鼻:“你們吵完了記得去幫我買份鹵肉飯啊。”
真是的,415無論何時都靜不下來,這麽吵我根本睡不著好嗎。不過這種隨便記記就能當相聲腳本的對話又讓人忍不住傾聽,聽著聽著就笑起來,就不得不參與一下了。
我爬起來說:“老蝸!人類之中你也算是最……”
後半截話像是再沒更新的太監文,爛在了名為嘴巴的坑裏。
五個陌生人從不同方位奇怪地看我。五個,不是九個。五個,不包括鍋爐爛操金氏排長八達大衛嬤嬤老蝸一燦中的任何一個……
我又夢見他們了。在這打盹的短短時間裏。
“小黃你睡傻啦?”一個胡子拉渣的男生問。
“唔……”我悶悶地應了一聲,重新躺下來,麵壁,戴上耳機。
“逆轉昔日”的後遺症還在繼續,像是沒有如期收到稿子的編輯般不依不饒沒完沒了,而我如一個思維枯竭的廢柴寫手,無計可施,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