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躺在陽台上,忽然討論起一個話題:“明天會是怎樣?”
“希望明天我能找到老婆。”大叔說。
“希望明天家人能接受我的取向。”眼鏡說。
“希望明天我的畫會大受歡迎。”畫家說。
“希望明天晴,我想去看電影。”我說。
大家異口同聲罵我胸無大誌。
【芝麻開盒】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和春菜的關係會變得這麽奇怪。
比她有了男朋友還奇怪,比我的分身跟她告白了還奇怪。
以前一見她,我必然要說:“你不就是阿春?”而她也會驚喜不已:“誒,難道你是阿福?!”“春!”“福!”“自從屠宰場的車子把你接走,我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當你被主人揪著耳朵拖進廚房,我何嚐不是那麽想呢?”……
現在就有點尷尬。
陳世美被製服後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去了,神棍道具能讓他逃得了一時,但不可能完全抹去他的黑曆史。衷心希望他以後不要再來我們劇組刷存在了。小貓和他的病嬌女友如何了我就不太清楚,魚醬總是很高興的吧,小貓固然不爽,但反正也放不下她,與春菜之間的關係也早已岌岌可危……
但,那和春菜為了我而主動提出分手,還是不一樣的。
如果春菜早有決心要跟小貓掰,那救我隻是個順水人情,一舉兩得。但她分明還是對小貓有不舍。小貓也一樣吧。在這種情況下,春菜選擇了救我而放棄他,就實在有些曖昧了。
何況小貓一直不相信我們隻是單純的“閨蜜”,就像學校裏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一樣。
……也許我們自己,都沒法那樣說服自己。
這就是現在和春菜見麵時會尷尬的原因。既不能裝作啥事都沒發生一樣地談笑“早!今天你也很胖胖喲”,也不能神經大條地問“你現在好嗎?快樂嗎?過癮嗎?沒有什麽不同嗎?”偶爾瞥見春菜的淚溝深了幾分,我都會良心抽痛,腦補她以淚洗麵徹夜難眠,淚溝可不是乳溝那種越深越好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