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者？
楊封看了一眼猶如霧狀的萊茨，或許這應該是萊茨這幅模樣的真實叫法。等下逼問出裏克的消息之後，再問問她關於虛無者的事。既然她知道萊茨叫做虛無者，應該曾經有過像萊茨這樣的存在出現過，說不定有什麽辦法能夠讓萊茨恢複原本的身體。
“嗯？意識體，好濃厚的意識體。”萊茨有些吃驚的看著一臉畏懼的普米莉法。
“意識體？”
楊封微微一怔，他很清楚萊茨所說的意識體是什麽。萊茨之所以能夠存活下來，是因為精神體力術，外加吞噬掉的那些意識體的緣故。普米莉法也是意識體？楊封怎麽看都覺得有些不像。一般的意識體應該與萊茨一樣才對，可是普米莉法卻有著真正的身體。
“你確定？”楊封望向萊茨。
“大人！萊茨可以確定，她的身上有著一股很濃厚的意識體的味道。不過，和我們有些不大一樣，但我還是可以肯定她是一個意識體。”萊茨點頭說道。
楊封的目光投向了普米莉法，此時的她已沒當時那副絲毫不懼的模樣，而是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渾身不斷的顫栗著。
“好了！你可以告訴我，裏克在哪裏了吧？還有你來這裏的目的。”楊封逼近普米莉法。
“讓他離我遠一些。”普米莉法指了指萊茨。
“萊茨！”楊封示意了下。
“知道了，大人！”
萊茨退到了三米開外，但卻依然警惕的盯著普米莉法，唯恐她對楊封不利。
楊封雙手交叉在胸膛上，漠然的看著普米莉法：“可以說了吧。”
普米莉法遲疑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著。見普米莉法依然不肯開口，楊封輕輕擺了下頭，萊茨朝上移了一步。
見萊茨靠近，普米莉法下意識的朝後退了一步，旋即咬了咬牙，碧綠色的雙眼盯著楊封道：“在這之前，我奉命來殺裏克，因為他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可是，我才剛到就遇到了風部學院和火部學院的那些家夥，甚至連地耀也引出來了。哼！如果不是他們出手的話，我也不會受重傷，地耀那家夥，應該也受了不輕的傷，如果我可以活著，我定不會放過他。這狡猾的家夥，竟敢偷襲我。如果不是他偷襲的話，他哪能重傷得了我。”說到後麵，普米莉法滿臉怒火。
聽到普米莉法這番話，楊封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幸好，普米莉法重傷了，不但製不住她，百分之百會被她給幹掉。地耀城的城主地耀，早已是人階的職業者了。連地耀都得偷襲她才能將她重創，普米莉法得有多強的實力。
“奉命來殺裏克……你是誰派來的？”楊封問道。
“是誰派來的你不必問，哪怕是死我也不會說。但是，我要奉勸你一句，如果我死了，到時候迎接你的將會是比我還強的‘傀’。”普米莉法昂頭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楊封跨出一步，一手掐住普米莉法的脖子。
“你……”
普米莉法欲要說點什麽，她頓時被楊封的目光給嚇住了。那一對漆黑色的雙眸中，泛著淡淡的白金色光圈。在見到光圈的刹那，普米莉法有種像是鐵被磁鐵吸附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心頭出現了莫名的恐懼感。相比起萊茨的威脅，她感到楊封的威脅要恐怖得多。
他……
普米莉法的心一顫，在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什麽。‘傀’不怕死，它們隻害怕一種東西，那就是束縛。眼前的少年，似乎有著一種可以完全束縛住它們的力量。不！不可能，這個世間怎麽可能還有這種人存在。普米莉法的心猶如翻騰的江水一般，起伏不定。
良久，普米莉法高傲的神情頓時變得頹然。
她屈服了，她隻能選擇屈服。在那道漆黑色的雙眸中，閃射著令她感到恐懼的東西。這東西如同天生的克星一般，令她周身的力量在瞬間被固封住了一樣。
察覺到普米莉法的神情，楊封輕輕的鬆開了手。
感受到脖子一鬆，普米莉法頓時鬆了口氣，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楊封一眼，做了個深呼吸，才說道：“裏克被我們的神使抓走了，要找到他，除非到中層界去。”
“中層界？”楊封皺了皺眉。
“在上麵，那是一個獨立存在的世界，與這個世界是相通的。神使是上麵派來的，連我們的首領都不敢得罪他們。”普米莉法指了指頭頂上。
獨立存在的世界嗎？
楊封從未聽說過中層界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看來，到時候應該找找關於這方麵的事了。既然生活在了這個世界中，就要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
普米莉法似乎看出了楊封的想法，說道：“你不了解也很正常，中層界的存在，隻有人階實力以上的職業者才有機會知道。”
人階實力以上的職業者才有機會知道……
楊封越加感到這個世界有些複雜了，這已經不是自己原本生活過的世界了，這是一個新的世界。中層界，是怎麽出現的呢？難道，是因為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融合後形成的一個新的世界？為何隻有人階以上的職業者才有機會知道？難道是因為實力太低所以不配知道？
楊封望向了普米莉法。
“你不用問，問了我也不會說，哪怕是死。”普米莉法說道。
見普米莉法死都不肯說，楊封隻能收起了念頭。
反正是人階以上的職業者才能了解，以後想辦法找關於這方麵的消息就行了。至於目前，還是先處理目前的事。
“你們的首領實力有多強？”楊封問道。
“我們的首領一隻手指就可以捏死我。”
普米莉法沒有給出確切的實力標準。
一隻手就可以捏死……
楊封已經大略猜到了，至少也是聖階以上。
“多謝你的解答，今後還有些事需要你幫忙。”楊封望向了普米莉法。
“幫忙？”
普米莉法冷冷一笑，楊封的這句話，確實有些好笑。普米莉法可不認為，自己今後會幫楊封什麽忙，大不了就是個死。死，對於‘傀’來說雖然可怕，但比起麵對楊封，要好得多。每次望向楊封，普米莉法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但是，接下來楊封的一句話，卻令普米莉法如同陷入深淵中一般。
“萊茨！製住她，我施展女仆契約。”楊封望向了萊茨。
“契約……”
普米莉法慌亂了，她腳下一蹬，準備奪門而出。
不過，萊茨已經擋在了她的麵前。
隻見，無數道猶如觸手般的霧狀氣體困住了普米莉法的周身。
楊封緩緩走上前，默念著一些古怪的文字。一道道的符號，從楊封的手上飄出，一個綠色而古樸的大門緩緩敞開……這是《暗黑世界》中的女仆契約，而這個契約隻能對人形的怪物使用。普米莉法雖是‘傀’，但她始終是《暗黑世界》中的拉菲精靈，這個女仆契約，正是當年職業者用來控製拉菲精靈的契約。不巧，當年楊封學過這個契約，他隻是打算看一下能否從契約上獲得職業者的能力，但最終還是沒成功。
看著楊封右手上浮現的一圈契約文字，還有身後綠色的古樸大門，普米莉法幽綠色的眸子露出震驚和恐懼之色，指著楊封失魂落魄的喊道：“你！你怎麽會遠古契約。不！不可能……遠古契約早已失傳了，隻有上古神人才會的契約，你怎麽會……難道你是他們的後裔，不……”
楊封將右手印在了普米莉法的額頭上。
身後綠色的古樸大門嘭的化成了碎片，湧入了普米莉法的額頭內。
普米莉法半跪在地上，高昂著頭，臉上滿是絕望。她萬萬沒料到，楊封居然會懂得這個契約。普米莉法想起了，從楊封眼瞳中看到的那些令她恐懼的東西。難道，他真的是我們‘傀’之一族的克星？普米莉法想要將消息傳遞出去，但在契約的恐怖力量之下，她根本就無法做到。
“不……不……”普米莉法發出絕望的喊聲。
“沒用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楊封收回了手，同時示意萊茨收回觸手。
“大人！她的意識力量好豐富，您看，我的身體居然進入了第三個程度了。”萊茨有些興奮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剛剛透過觸手，普米莉法的意識力量有一些湧入了他體內。隻是這一點，就令萊茨的身體變得更加凝實了。如果說萊茨原本的身體猶如淡淡的薄霧的話，那現在的萊茨身體就如同牛奶一樣濃稠。
“噢？”楊封也察覺到了萊茨的變化，連忙問道：“如果吸收完你會不會變成她這樣？”
“會！”萊茨點了點頭。
聽到楊封的話，普米莉法沒有一絲的反應，或許是因為她已經絕望了的緣故。
“那還等什麽，把她的全部意識力量掠取過來”
楊封指向普米莉法。楊封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萊茨能夠吸收掉普米莉法的全部意識力量的話，不但比普米莉法更強，而且還可能恢複自由身。楊封更希望萊茨能夠恢複過來。畢竟，不管怎麽說，萊茨才是與自己同一個時代的人。雖然活在這個時代內，但相比起這一生，楊封八百年前的記憶更深刻得多。
“大人！這樣做效果不是很好。”萊茨搖了搖頭，見楊封不解，連忙解釋道：“剛剛萊茨發現，她能夠自主的吸收外圍能量，並合成自身的意識力量。我把她的全部意識力量掠取之後，恐怕學不到她的能力。萊茨是這樣想的，既然她已成為了大人的女仆，隻要每天給萊茨輸送一些意識力量，相信有一日萊茨就可以與大人一起並肩作戰了。”
聽到萊茨這番話，楊封有些吃驚的看著萊茨。以前看萊茨五大三粗的，卻沒想到心居然還這麽細膩。萊茨的話倒是有道理，留著普米莉法，讓她給萊茨提供意識力量也不錯。